盛卉和乔维桢刚好休息在家,和煦地接待了这位儿子口中,被频频提及的好朋友。
林行知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乔意浓站在沙发后,身体前倾越过椅背,从后方环住盛卉。
而盛卉则抬手,拍了拍他的小臂,揶揄说多大人了,还会因为朋友来家里就不好意思啊。
临末,笑眯眯对林行知道:“乔乔被我们惯坏了,一害羞就要撒娇,看来他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呢。”
一旁乔维桢也和气地说:“我家孩子在学校,就托小林你多多照看了。”
只有那么开明又温暖的家庭,才会培养出贴心的小孩来吧。
林行知点点头,认真的应:“我会的,叔叔。”
余光不经意撞上乔意浓的视线。
后者半张脸藏在盛卉的长卷发后,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他。
脸颊红红,喜悦却抑制不住地,从眼角眉梢透出。
一瞬间,林行知只能听到自己疯狂鼓噪的心跳。
来他家拜访,就这么让他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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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动手术那天,乔意浓陪林行知在手术室外等。
两人眼睁睁看着病床被推进手术间,一队医生护士匆匆而行,主刀的朱爷爷特地拍了拍乔意浓的肩膀。
时间分秒流逝,乔意浓的手一直和林行知紧紧牵着。
长廊尽头的窗户外,天色从灰蒙蒙的蓝,变为无垠的黑。而手术室上方的灯,依旧没有跳成绿色。
如今常规手术都在两小时以下,大手术则要超过这个时限,要中途碰到点麻烦,还将持续延长。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
林行知面无表情,乔意浓只能从他紧绷的侧脸中,读出些许破绽。
他的内心,并不如外表的平静。
接下来的时光度秒如年,林行知恍惚间产生出种错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陪伴在他身边的少年。
所以,当提示灯久违的亮起,主刀医师从里面走出来,告诉他们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林行知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抱住了乔意浓。
后者也被这种死里逃生的氛围感动了,内心情绪激荡,抬起双手,回抱住了他。
医院长廊上,两个半大少年相互依偎,犹如隆冬巢穴里取暖的幼鸟。
“谢谢。”良久,林行知说。
“哈哈,你已经道过谢了。”乔意浓眉眼弯弯,拍着他的后背宽慰:“阿姨没事就好。”
林行知目光定定地凝望他半晌,突然又把才刚脱离自己怀抱的少年,又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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