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想说,就让他说吧。只是,此事需得在早朝时,面对文武百官去说,要不然,还不知别人会在背后如何编排皇室中人。”皇后眼睛扫过这里的臣子们,显然意有所指,看得有些人惭愧地低下了头,才继续道,“等他说出来,谣言才能不攻自破。”
“母后,您的意思是,等大朝日再把大皇兄请上朝吗?”下一个大朝日是元宵节,按例可免朝会。
“只需让文武百官明日上朝做个见证即可,无需等到大朝日。”
既然皇后的态度坚定,于是大家就定下了,明日在大殿之上,请来大皇子,让他将所谓的皇室秘辛说出来。
而后,常朝散去,虞秋继续留人帮他一起批阅奏折,而皇后和二皇子则回了后宫。
一路上,二皇子都沉默不语。他跟着皇后去了坤德宫,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答应,还是让他在大朝会的时候说出来!”
皇后冷冷地看过去,喝道:“你在和谁说话,是谁教你的规矩,让你对着自己的亲娘你啊你啊的称呼?”
二皇子有些不自在,沉默了片刻,主动拱手认错:“儿臣失礼,还望母后见谅。只是儿臣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可知民间已有传言,说稷儿并非本宫亲生?此流言不除,继续任由他们猜测下去,难保不会有人猜出真相。到那时,即便你登上皇位,也难消众人心中疑惑。”
“可是你让他在大朝时对着文武百官去说,不就是明摆着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吗?再者,我哪里还敢奢望什么登上皇位?那些大臣都是些墙头草,现在他们都讨好太子去了,哪里还有我的位置。”虞秩凄凉一笑,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本宫说过,我的儿子一定得当皇帝。”皇后眼里充斥着一种疯狂的情绪,“你耐心等着就是了。如今你还在守孝,只需让他们看见你纯孝的一面即可。”
虞秩不明白她想干什么,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得告退。
另一边,楚辞和寇静也接到了他们的调任书。温太傅上的两封折子都被批准了,相对于楚辞而言,寇静调任的争议就小了许多,一个武官调回京城,在三大营没有好位置的前提下,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们去吏部办了手续后,一个要去提学司报到,另一个则要去兵部。两人在吏部门前分道扬镳,楚辞坐上马车,前往了京城的提学司。
想当初他第一次来这里时,只是一名小小的司业。如今再来,已是物是人非,就连原本的杨提学都已经卸任,变成了现在的周提学。
好在这周提学看上去比杨提学还要亲和一些,楚辞去报到之时也没有特意为难,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让人领着楚辞去看给他准备的办公场所。
同知是四品官,提学司衙门里只有这一个编制,所以楚辞不用和别人挤在一个地方。第一天上任,大部分是为熟悉环境,所以没人安排事情给楚辞做,只让他自己坐在里头翻翻资料,熟悉一下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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