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人们在提起敬王府二公子时,满满都是赞誉,除了不知为何, 一直对他有偏见的温太傅。
等他父皇登基后, 他又将这一套路搬到了朝堂之上。和时常办点混事的虞稷比起来,一部分大臣显然更看好他。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也收拢了一批官员。
只可惜官场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真感情,自太子之位尘埃落定后, 他们就逐渐少了往来。再加上虞秩有孝在身,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那群人就更加想要撇清关系了。原先支持虞稷的也差不多是这样。
其实如果换他们其中一个当太子,另一群人也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可最后上位的是个与他们没任何纠葛的孩子,圣上还昏迷不醒,大概率再过一段时间,太子就能直接登基了。他没有自己的心腹,只要他们运作得当,不比原来跟着他们两个强?
这些人的心思很好猜透,可做是一回事,被人指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此刻他们个个都恼羞成怒,一句接一句的狠话朝纪平砸过来。
纪平脸也黑了,都到了这种时候,他们竟还认不清形式。他从旁边的人手中抽出长刀,猛地一下朝旁边砍去,将陪葬的器具砸了个粉碎。
刚刚还说的起劲的人立刻噤若寒蝉,再不敢出一句声,都怕这纪平被刺激地直接动手。
楚辞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充当起和事佬,他说:“纪大人,您也别这么生气,这些大人只是一时糊涂,待在下劝他们几句,他们就能想通了。”
纪平哼了一声,用带着恶意的眼神扫视每个人。
“既然如此,你就先劝他们几句,再有那不识相的,老夫可不讲情面了。能臣虽重要,也不是非他们不可的。”
那些大人敢怒不敢言,盯着眼前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有人想看看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温太傅此刻的表情,这楚辞可是他提拔上来的,竟第一个当了叛贼。他在人群中仔细地找了一圈,只能遗憾地收回视线,温太傅上哪儿去了,难不成他没来送葬?
楚辞转身面向众人,说道:“众位都听清楚了吧?纪大人已经在下最后通牒了,你们要是再这么固执,倒霉的可就是你们自己了。哦,对了,还有你们的家人老小,千万别因一时糊涂,最后落个抄家灭族的下场。这又是何苦呢?”
纪平满意地点点头,对,就这样说!能不费力解决这件事当然好,到时候他外甥上位时也好听点。
“当然,我也知道大家的顾虑,不就是觉得这样会对不起圣上吗?可你们想一想,二殿下他也是圣上的血脉。先别说他此刻已是中宫嫡子,便他只是随意阿猫阿狗的孩子,只要他有圣上的血脉,便都有资格继承皇位。横竖这江山还是虞家的,不知大家在坚持什么呢?”
楚辞一番歪理,竟博得了下面某些人的认可,看着脸上犹豫的神情越发明显,楚辞又道:“再说,我等之所以十年寒窗,不就是想为了这天下百姓谋福祉吗?若是今日丧命于此,岂不太可惜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反正都是给人做臣子的,又何必管做谁的臣子呢?”
纪平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可他想不出来,只能继续点头。
“若是各位想通了,便向前几步,待会我和纪大人去请二殿下出来,你们再跪下臣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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