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路不平说:“开始吧。”
叶竹漪捻着汗湿的手心,定了定心。
助理关了室内的灯,舞台上的灯光亮起,叶竹漪抬眸确认了机位找准了距离,以半边侧身对着镜头。
路不平有些意外:“看着经验少,意识倒不错,不会刻意看镜头也不会忽视镜头。不像之前几个蠢的,要么演出镜头,要么总不自觉地找镜头。”她语带嘲讽地感叹,“现在这些一线二线的‘演员’水分越来越大,演戏经验都喂了狗了。”
拍电影最怕演员看镜头,神情动作都做不到位,还对着镜头,更假。做偶像的、演电视剧的多少都有这个通病。
“是不错吧。”周雯颇有点骄傲,毕竟人是她挑回来的。
路不平嗤笑一声,转着手中的笔:“有意识可不代表有演技。”
秦至臻面无表情地看着取景器内的画面。
叶竹漪头低垂,细白的脖颈弯曲,腰板和脊背却挺得笔直,垂在身侧的手收握成拳状,一点点收紧,手背上的青筋越来越清晰,仿佛真的有那么一群人对着她丢出一句又一句的冷嘲热讽。
半边侧脸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颤动的长睫,饱满的唇型也很有优势,下唇都在发颤。
目前来说演技还可以,但还没有让人惊艳。
突然一下,红唇抿上,下唇被死死咬着。叶竹漪走了两步,以正面对着镜头,她身体往后倾了一下,她身后其实什么都没有,却让人感觉她在倚着一面墙。
这时应该是舞女们都走了,沈蔓青一人在后台。
左手抓着右手手臂,是自我保护的姿态,双目紧闭,她只是倚着“墙”,没有滑坐下去,也没有完全站直,背微坨,似乎只是借着这样一面墙,骄傲又倔强地站着。
纤长的睫毛颤动得更频繁了,鼻翼随着她深深的呼吸微动,下唇被咬得更加娇艳,隐约渗出一丝血,她在发抖,极度隐忍压抑地发抖,却没有落下一滴泪。
叶竹漪对着镜头慢慢抬眼,脊背也随之慢慢挺直。
只是一个简单的睁眼过程,却像是破蛹成蝶完成了蜕变,
眼眸低垂时的脆弱,半垂时的愤恨不甘,彻底睁开时,双目通红,没有一丝泪,也没有一丝情绪。
却让人感觉无尽的悲伤。
这一刻过去的沈二小姐死了。
路不平瞳孔骤缩,眼里都在发光,他挥了挥手示意助理放音乐。
音乐骤然响起,切换地很突然,叶竹漪没有表现出慌乱,她抬手解开了头绳,一头长发如瀑垂落。
秦至臻看到她的动作微挑了挑眉,倾身换了个坐姿,略慵懒地靠着椅背。
之前不会跳艳舞,现在就会跳了么?一个艳舞就能成为台柱子?肯定不是普通的艳舞,是要让人看了一遍还想再看一遍的舞。
我要用尽我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无法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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