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嘴角一抽。
不可否认,除却“身份”之外,天狼竟然说得一丝不差。
但终究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你看,儿子一心想得到父亲的宠爱和表扬,见到父亲时,可不就要紧张得心跳加速么?”
你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明风喃喃道。
“可不是么!本王好歹也活了将近一千年了,又是在千鬼域那等险恶之地泡大的,什么是是非非不曾见过?”
楚浔心中哭笑不得。
天狼的确在千鬼域之内饱览无数“人情冷暖”,可是千鬼域那是什么地方,是厉鬼攒聚之地,唯有心中怨念不断之人,才能化为厉鬼,而那些人身前往往极度缺爱,尤其是自幼家庭关系破碎。
这才在潜移默化之下,给天狼养出了这么一副老是往“父子情深”上想的性子。
这么缺心眼可不行。
楚浔虽并不全心信任天狼,到底也是他养了这么久的狗勾,不能当真这么放出去被人骗了。
不过少儿教育还不急在这一时。
楚浔无需过多以精神力感知,也知晓他家徒弟此刻脸颊红透,呼吸暂停,心跳狂乱。
似是无声的邀请,又似……
隐秘的期待。
只可惜他家徒弟会错了意。
楚浔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萧清毓的鼻尖,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道:“莫要紧张,毓儿,呼吸。”
果然他家徒弟听了这话更为紧张,便连眼睫都微微翕动,肩膀亦随眼睫抖动的幅度一起一伏,艳丽的唇瓣被他咬得水光潋滟,分外诱人,恍若一只受惊的小鹿。
师尊距他的距离愈发近了。
萧清毓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化作一团柔软的棉花,四肢百骸软绵得似乎不属于他自己。
萧清毓不知他是谁,又身在何处,仿佛他的世界里,唯余上方的师尊。
慌乱之中,萧清毓仓皇无措地闭上了眼。
视觉封闭以后,其余感觉便愈发清晰,他满耳都是师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不疾不徐的呼吸声。
师尊之镇定与他的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两相比较之下,便愈发显得他心思不纯。
只是萧清毓等待许久,都未曾等到他期待已久的湿润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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