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宗主也便罢了,这等不入流的主,也配白得一柄玉如意抢了我们法机缘?”
他语气虽然凶狠,却不曾当真那般狂妄,而是十分谨慎,他此刻抽刀在手,刀口却是对准了楚浔。
那日他并非没有见识过萧清毓的实力,那般轻易便将对手的灵力吸干,想来不是好惹的人,反倒这位自称“师尊”的白面公子修为微末,一看便是个软柿子。
只要他动作快些,以他为质,未尝不能如愿!
“师尊小心!”萧清毓指尖立时迸发一道灵力将大汉的刀锋打偏,旋即转身挡在楚浔身前,神色戒备,然而楚浔却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从萧清毓身后缓缓走出。
“那日道友并非不曾上台,”楚浔神色不动,甚至轻轻摇了摇手中纸扇,端的是一副风流公子做派,并不把这些闲杂人等放在眼里,“奈何道友技不如人,虽然上了演武台,却也抢不到入场的名额,又哪里有资格埋怨别人呢?”
他并非想要出这一场风头,但既已推知了系统要有大动作,便该有所防备,先将众人震慑一番好观察各人反应,尽早发现可疑之人而早做准备,才是万全之策。
楚浔似笑非笑地将折扇“啪”的一声合上,悠悠道:“我仿佛记得,这位道友那日伤了左腿,险些不能自如行走,五日不见,道友的伤竟是好了么?”
那日的失败被楚浔点破,这大汉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而周遭之人亦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除却楚浔这等“天外之人”以外,修士大多注重名节,这等丢脸之事被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大汉当即就要动手自证“清白”。
然则他刚将长刀举起,左腿便骤然一软,而手中力道依然发出,愣是被这一下收不回去的力道压弯了腰,生生跪在了楚浔面前!
而在楚浔身侧,萧清毓不动声色地将仍是掐诀手势的手重新拢入袖中,面上仍是一片冷淡。
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楚浔轻笑一声,道:“萍水相逢即是缘,在下不过随口关心一句道友的伤势罢了,道友实在不必如此感激,毕竟……在下修为微末,可当不得如此大礼。”
听见他将“修为微末”几个字说得如此轻巧,众人神色都古怪起来,唯独而萧清毓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厉色。
此事本是他之心结,无人提出也便罢了,如今这些人偏偏要触他的霉头惹师尊的不快,他又岂能轻饶?
下一瞬,只见这大汉一脸错愕地跪倒在地,原本想要挣扎站起,却不知为何在他脊背之上,好似有一只无形巨掌,将他的背都压弯下来,甚至把他使劲往地上按,几乎要摆成了五体投地的姿势。
萧清毓仍旧将手拢在袖中,默不作声地配合师尊的“表演”。
“道友这又是做什么呢?”楚浔眉眼含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却叫周围众人无不暗自心惊。
因着修真界一向以实力为尊,本无凡俗的礼仪尊卑,除却拜师之外,极少会有行如此大礼的时候,而这修士如此,也当真是把脸面都给丢尽了。
楚浔有意威慑众人,好叫待会进去以后,不要有那么多不长眼的来找他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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