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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上上辈子,沈喑都没经历过这么难堪的场面。

他心一横,干脆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后的锁链上,用尽全身的精气神去把那些稀薄的,千丝万缕的灵气汇聚到手腕,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能开个缺口,但他也要尝试,单凭灵力的寸劲震碎这玄铁。

但凡有一丝机会脱身,他一定亲手宰了在人渣,抽筋扒皮。

那人不急于享受,在动真格之前,故意百般羞辱。

沈喑冷然,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灯笼,皮囊不过是地上相伴人影的灯影,跳跃不熄的心火才是光亮所在。

“够了!”

沈喑可以神游八荒六合之外,段嚣却不可能做到。沈喑抬眼,眼神定定地落在段嚣身上,因为不能用力挣扎,他身上新旧不一的伤口都被挣裂,鲜血沿着苍白的指尖泂泂而下,端的一副凄怆的神情。段嚣这是,心神俱疲。

“怎么,心疼了?”那人很得意,“想让我放了他,便按我说的做。”

沈喑心中紧绷的一根线铮得一下断了,他眼见着段嚣,根本没考虑,那动作也不像虚晃唬人的。

沈喑喊出来的声音如裂帛:“段嚣你敢——”

只是话音未落,却听得一声闷响,沈喑凉了半边身子。

段嚣的右手就那样钉在身后的木桩上,手背密密实实贴在桩子上,五指微微弯曲,那柄短刀自他手心刺过,直接穿透了掌心,又连带着段嚣的手掌,深深钉在他背后的木桩上。

段嚣一声不吭,只是望向沈喑,试图找寻什么救赎。

沈喑颓然:就算你照做了,任由他耍弄,你以为他就会放过我吗?

心里是这样想的,沈喑却没说出来。

这样简单的道理,段嚣会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但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罢了。若果换了自己,也会跟段嚣一模一样。

在某些地方,他们是一样的人。命运交汇时,他们必然被对方吸引,哪管歧路还是坦途。

“哈哈哈哈甚好!”

刺耳的笑声在安静的牢房里跃然耳边,始作俑者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甚至拍起手来,连连叫好:“精彩,太精彩了!”

“你们知道吗,我爹还未官拜宰辅之位时,最爱看的便是这种棒打鸳鸯的苦情戏,每逢茶楼里说书人说这一段,他必捧场。”

“但是那些个翻来覆去的老生常谈,哪有我今日一手策划的好戏精彩呢。”

段嚣的神情迷惘起来,他听不太清有谁在哭有谁在笑或者谁人说了什么,今天这样的折辱与磋磨,对他这副已然强弩之末的身子来说,已经到了极限。

视线渐渐模糊,很难看清眼前之物了,沈喑的脸也渐渐变得虚无缥缈。

但还不算完,那人强行给段嚣喂了一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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