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alpha因为分化的早,再加上智力和身体素质更是超出其他人种,所以每个顶级alpha小孩基本上都是由家族一手培养出来。他们从未去过学校,二十岁从家族中踏入社会之后,就立马投身到各个领域里,迅速占据那些佼佼者的席位。
对于这种天生满级修炼行为,其他人种都是格外艳羡,可是时正浩却不这么认为。
每个顶级alpha,不管他们在各种的领域里有多么卓越的突出和贡献,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性格上的缺陷。尤其是没办法接触同龄人这一行为,就让他们在最开始就丧失了共情、沟通这一系列的基本的能力,他们会变得冷漠、孤傲、甚至是无所谓……对他人的生死无所谓,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
所以在这个社会上有一句话,是用来形容顶级alpha的,叫:用最顶级的头脑,做最低级的人渣。
虽说每个人种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但是顶级alpha作为稀少却夺目的存在,再加上他们手中几乎是天生就掌握着权力的钥匙,自从民主制成立后,他们掌权的时代落幕,人云亦云,对于顶级alpha的恐慌在民众间四散传开,人民政府迫于社会上的压力,便对他们实施了打压和削弱。
不光是在身体里植入限制的微管,现在的政府高层还极力插手顶级alpha家族的教育t系,时家和其他几个顶级alpha家族在这方面积极响应上面的号召,向大众公开、透明化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后面更是安排了每个周一次的心理咨询。
可这对于当时年仅七岁的时正浩来说,每一次心理咨询简直就是酷刑。
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头顶的白炽灯永远都是那么的刺眼。晃眼的灯光,反射的身前那个人身上穿的白大褂就更加刺眼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他要回答很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而他停顿思考的时间不允许太长,一旦他在回答某些问题时停顿了较长时间,第二天就会有穿着制服的人群来他们家里喝茶。
而那个被称为「心理咨询师」的男人表面上看着温柔和蔼,每每都鼓励他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时正浩知道,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面部表情都会被隐藏摄像机给记录下来、拷贝在光盘上被永久保存,以供调查局的人随时调出来检查。
但是因为顶级alpha的学习能力本就很强,于是他很快就掌握了这个成年男性的说话套路,便用同样的语气来回答问题,因为这让他觉得很有趣。
可是这次回家后没过多长时间,麻烦就来了。不知道是谁将他和其他alpha小孩的心理咨询录像泄露出去,而作为倍受关注的顶级alpha群t,这些影片很快就在社会上引起了恐慌。
「天呐,顶级alpha的小孩讲话真可怕。」
「这么可怕的小孩,以后长大了肯定就是反社会人格吧?!」
「这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应该说的话吗!」
在舆论的呼声中,他们家的企业被查封了整整一年,而他,那一年里也没有多么好过。
于是在很小的时候,时正浩对父亲就一直抱有抵触心理,他觉得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他更像是一个商品。
一年后的时家捱过了这个坎,又渐渐爬了起来,而他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下的时候,便已经不是他了,他开始顶着调教好了的人设过活,干什么都是谨言慎行,处处束手束脚,像是穿着拘束衣一样在行走。
后来慢慢长大一点,他才理解了父亲他们所做这些其实都是被迫无奈,毕竟他们要维护自己在社会上的声誉,他们需要舆论站在他们这一边,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在乎那个挣面子的棋子会怎么样。
哪怕是在每个顶级alpha孩子的心脏里埋上一颗炸弹、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如果这样就能得到舆论的支持的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是,即使他们生来就强……但这就是错的吗。
你不能因为惧怕老虎就剁掉了它的指头,拔光了它的利齿,最好再将它饿成皮包骨头,风一吹就倒才好。可外面的那群人一方面的在变着法的折磨他们,一方面的又惧怕他们;而这种矛盾让他很不解:你们现在已经是加害者了,又何谈惧怕。
但是他还是太小,谁都反抗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不过时正浩也并不是什么乖小孩,就算是被人强迫的套上了拘束衣,他也要叛逆的伸出手来冲他们b个中指。
于是在某天的夜晚,他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不知怎么的便再也无法入睡了。
整个时家的庄园里都有着严格的作息,大致的框架是每天早晨七点起床,到楼下的餐厅里面同父亲一起吃过早饭后,他就要开始一整天的课程;晚上七点用完晚饭后,是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最后到了晚上九点,必须上床入睡。
今晚也许是外面的风声太过清晰,又亦或是他并不瞌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觉得这张床怎么躺怎么不自在。于是十分钟后,时正浩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门口的位置发呆,心里忽然涌上来了一股冲动。
时父很久之前就下了一套严格的家规,但是没有一条家规明确说,他不可以入夜后在外面走动。
他从来没有在深夜的时候出去过,但是他知道10点之后,家里的佣人们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屋内了,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在庄园内夜巡。
最终,心底的叛逆还是战胜了理智,于是当即他就决定下床穿了鞋,准备出去走走,可是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下意识的折返了回来。
脱掉睡衣,换上了明天要穿的衬衣、短k和小腿袜的袜夹,又梳好了头发,时正浩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整整齐齐的给自己打了个领结。
这么准备了一番后,他再次站在了门口。
男孩抿了抿嘴,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同时心里在暗暗嫌弃自己。就算他万般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在怕,他还是在纠结……他在准备打破一个规则的时候,却又在遵循着另一个规则。
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后,他鼓起勇气掰动门把手,悄悄探了个头出去。
他的房间在二楼,出去之后外面的走廊里依旧是静悄悄的。于是他便大着胆子走了出来,一点点朝大厅里走去。
整个庄园都像是在陷入沉睡,格外寂静……不过这和平时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即使是在白天所有人都醒着的时候,家里也是非常安静;似乎每个人都是提前设好程序的机器人,冷冰冰的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彼此也没有什么交流,就连做事的时候也是尽量保证不会发出大些的声响。
他烦极了这种压抑的感觉,于是现在待在这种有些黑暗的场景下,居然心生出来了一点点安全感。
这么逐渐到了一楼,就在他站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叉起腰,有点小激动的环顾四周的时候,视力极好的他忽然被厨房那里的小小灯光给吸引了。
糟,撞见夜巡的人了!
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来了这个念头,时正浩屏住呼吸快步撤回到了楼梯上,同时他的头脑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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