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带走,要是当场正法,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还有一口气,总有机会逃命。
两个侍卫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他。小王爷三两步就走的没影了,他被侍卫押着,走的不快也不慢,远远能瞧见小王爷的背影。
他被押走时,金思正好抱着书路过,见他被王府的侍卫押着,立刻就要上来理论,被他用眼神制止。
全家就这个四哥待他好一些,没必要再连累金思。
且,金思上来理论又有什么用?
无非就是死一个还是死两个的区别。
金思回家找人营救,不必多说。单说这小王爷骑在马上,竟然拼命压着嘴角的笑意。
唇没有翘起来,可他的身后要是有尾巴,这会一定翘到天上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前锋将军路坷,是这两年才跟他的,不知道他跟军师那点恩恩怨怨,问他,“这位就是助您平定北疆、管理封地的军师?”
“你瞧着不像?”
“不像,看上去弱的连风都吹不了,怎么可能带兵打仗?”路坷摇头,“再说了,他要真是军师,您怎么让人把他押起来了?”
小王爷哼哼:“你的人说跑就跑,几年不见,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装傻不认你,甚至宁愿说自己是个贼。你恼不恼?”
“恼。”
小王爷又哼一声:“他既然要装傻,本王就奉陪到底。审贼么,想来也好玩得很。”
“王爷打算怎么审?”
小王爷扭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路坷积极出谋划策,“咱们就把他抓到大牢,也不必动用那些酷刑。看他这单薄身体,只要用拶刑,稍微用力,保证他跪下来哭着求饶。诶,董老弟,你掐我腰干什么?”
被点名的董耿是陪小王爷一起长大的旧人,知道小王爷跟军师是什么样的感情,担心路坷说错话。
果然,小王爷听了路坷的话,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点头,似乎是很满意路坷的答案,“你说的对,就该把他关进天牢,单单夹手指怎么够,应该打断双腿,让他以后想跑也跑不成。”
小王爷越说越爽,问路坷:“现在审问犯人打断腿都有什么讲究?”
“哎哟,这里面门道可多了。这断腿,有疼和不疼之分,亦有美与不美之别。”
“哦,美怎么说?”
路坷道:“断腿的犯人,若是直接打断骨头,或者取膝盖骨,或者抽筋,往往弄的是血肉模糊,十分骇人,日久还会逐渐萎缩,所以不美。还有一种断腿,是用针扎进犯人的腿中,整针没入,让犯人自己无法取出来,他们一走路便会钻心似的疼痛,等同断腿,但腿从外面瞧上去又完好无损,且不会萎缩,所以美。”
说完,他扭头骂董耿,“你为何一直拧我?”
董耿哭笑不得,他见小王爷看过来的目光很有几分不悦,就放慢速度,远离自己找死的路坷。
“你说的很好。”小王爷大力称赞,并且要求,“你把刚才的话,再大声重复一遍,记住,要大声!”
路坷:“?”
虽然不理解,但主子要求了,也只能这么做。
他张嘴大喊,被迎面的风吹了一嘴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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