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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松开师隐的手,说:“你先别动。”

师隐便不动,仍维持着这个姿势。

阿鸾从自己袖子里掏出来一只小瓶子,拔了瓶塞,倾着瓶身,很小心地给师隐掌心的伤口上药。

“这药很好的,我从前受伤也用这个,你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上完药,阿鸾把小瓶子塞到师隐另一只手里,又抽了条手帕,仔仔细细地给师隐包扎好,却系了一个死结。

阿鸾看着那个结,满意道:“好啦。”

师隐也看着那个结。

阿鸾拢了拢大氅,说:“我真的得走了。改天……我再来,我们再下棋。”

师隐应了他:“好。”

阿鸾就走了。

这次没有再回头。

留下师隐一人站在茶室里,他左手里有阿鸾给的小药瓶,右手上是阿鸾刚才系的结,这边茶桌上有阿鸾喝剩下的半盏茶,那边棋盘上是阿鸾留下的半局棋。

师隐摸着手心里的那个死结。

唇角微弯,无声笑了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鸾……当真是少年心性……

想来便来,要走起身便走了,只撂下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再来的日子。

而他竟都应下了。

既然有诺,他必得守约的。

于是,师隐便熄了灯,将这一夜留在茶室中,待阿鸾再来时重续。

过了大年初一后,年意便一日一日的渐淡了下去,前往大兴寺的人也是见少了。

归云和归雨去念佛堂都更勤了些。

师隐全不在意。

他只做着自己的事情。

初五这天,师隐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大师父,一封是小沙弥的,跟三本他自己手抄的经书,打包成一扎,预备寄回去津州。

但他仍不出精舍,待到傍晚归云和回雨回来了,师隐就将这一扎东西交给了他们。

归云和归雨接了东西,问:“师隐师兄……这些,是要寄去哪里啊?”

师隐告诉了他们:“清泉寺。”

两个小和尚懵懂点头。

他们从小便被大兴寺收养,一直长在寺里,几乎都没出去过,对外面的世界有着本能的好奇。

归云眨眨眼,问道:“清泉寺……在哪里呀?是师隐师兄你来的地方吗?离我们大兴寺是不是特别远啊?”

师隐听见他的问话,不免又想起来清泉寺的小沙弥。

于是,师隐声音温和地回答道:“是。”

“我就是从清泉寺来的,不过那里离京城并不远。”

归雨性子稍微更稳重一些,但也还是个孩子,见师隐回答了归云,就跟着问道:“那这些东西要多久才能到那里啊?它们怎么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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