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像是怕师隐后悔,立刻保证道:“这一点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做主的,你放心吧。”
“只要你愿意在我面前就好啦!”
师隐应下了:“好吧。”
毕竟阿鸾是皇帝。
师隐的担忧也就只能到此为止,至于更多的,就不是他可说的了。
师隐又道:“不过我没有什么准备,只怕是不能与其他人相比的。”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啊,”阿鸾不高兴这句话,就从床上下了来,撅嘴道:“他们在我面前,我又不喜欢他们。”
师隐闻言,忽地想问,那么我在你面前呢。
但这样的话,太不合适。
所以,他只是抿了一下唇,将这句话埋了回去,只是说:“好,明天,我会在你面前的。”
阿鸾仰着笑的一张脸:“那我走啦。”
师隐仍说:“好。”
阿鸾走了,师隐也便洗漱收拾过,预备要上床去休息了,但才将走到床边,师隐就看见了褥上阿鸾方才留下的痕迹。
阿鸾在他睡的塌上坐了会儿。
师隐顿了顿,抿着唇,微俯身下去,伸手将那痕迹缓缓抚平。
这并没有什么。
阿鸾甚至在他的床上睡过一晚的。
这没有什么。
师隐便将心里起的涟漪也一同按的平了回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讲经殿里。
一众僧人陆续入了座,就连大兴寺的方丈也来了一会儿了,可只有师隐的位置还空着。
大兴寺的一个僧人见状,前到常若方丈那里,不悦道:“方丈师兄,那个师隐,行为实在太过无礼了。”
“今日是您作讲,他竟迟迟不来。”
方丈不应这话,只是道:“怎么,已经过了时辰了吗?”
那僧人算着道:“快了,马上就是了。”
方丈淡然道:“那就是还没到时辰。”
“师兄!”那僧人急叫了一声,周围的僧人们听见了便都朝着这里看了过来,他被同寺的人扯了下衣裳,才收住了,却还是不解,沉着声问道:“师兄,你这般维护他,到底是为何?”
方丈并不回答他,只说:“坐下吧。”
僧人还要再说什么,但被身旁的人给拦住了,恰巧,有宫人高声传呼,皇帝来了,他便只能忍了声。
皇帝来了,也不急着坐下,只是望向讲经殿的门口。
师隐就在这时候来了。
他着一身清灰色的僧服,一手上托着一卷书,另一手垂在身侧,随着行走摆动,步伐轻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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