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旷。
魏玄光。
他从阿鸾那里听过好几遍了。
师隐将泡好的一杯茶推给韩宗言:“你与魏旷,可熟悉吗?”
“熟悉谈不上,”韩宗言接过来,说:“毕竟我并不在朝中领职,与他们这些做大官的人也难有什么交集。”
“不过年节宫宴,总是能见上一见的。”
师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是吗。”
“自然是了,”韩宗言有些感概道:“再者说,丞相那般人物,可不是我们能去结交的。”
师隐抬眼看他,问:“何意?”
韩宗言便道:“大师可知道废太子吗?就是如今的宁王殿下。”
废太子,他是听说过的。
还是阿鸾告诉他的。
于是,师隐便点了下头,说:“知道。”
韩宗言道:“想当年,废太子何等风光,又得先帝那般疼爱,最后还不是被丞相弄去了乾州做了宁王……”
师隐静默听着,这些事他不曾参与,更无从知晓。
韩宗言忽而又说道:“明日便是丞相大婚了。”
“他这个亲,可结的不容易啊……”
师隐听出了他话中意有所指。
韩宗言探了探茶温,恰可入口,便饮尽了:“多谢大师的茶,在下告辞了。”
“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再来大师这里喝一杯茶。”
说罢,韩宗言便起身走了。
师隐没有留他。
他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也喝完了,就起身去了书房。
后天便是阿鸾的生辰了,他还没有完成要送给阿鸾的生辰礼。
冬月二十四,魏相大婚。
排场比之先前潭中丞嫁女那一回更要大得多。
师隐坐在书案前,仍静心抄写经文。
时过子夜。
师隐才将将写完。
刚起身活动了一下,师隐便听见外头院里有什么响动。
师隐朝门口那走过去,叫道:“归云,归雨。”
等了片刻,门外也没有回应。
师隐微一皱眉,便推开门,向院子里走去。
冬夜里的风比白天时更冷了。
院子的那棵海棠树也像是枯了一般,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枝桠立在土里,不知还能不能等到来年春天了。
师隐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刚准备要回去屋里,却就听见了又有人叫他。
“师隐……”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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