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不是一场野兽盛宴,而是一场虔诚献祭。
“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兰波在他耳边说,“未来千万年,都是我的使者。”
——
除了何所谓以外,戴柠教官是第一个发觉白楚年回来的,因为他就住隔壁独栋,听了一夜墙角,昨晚动静真够大的。
清早日光透过窗帘缝照到了白楚年眼睛上,他睁开一只眼,控制死海心岩变成钩子,把帘子拉上,然后继续把头埋在老婆胸前睡回笼觉,老婆身上又软又香,抱着就不想松手。
碎片化的记忆又让他清醒了些,他忽然坐起来,蹑手蹑脚下床,去阳台张望海滩,海滩一片宁静,清澈如常。
他又拿兰波的手机上了会网,看看新闻,关于海域解封固块几乎清除完毕的新闻让他揪起心来,又长舒一口气。
一双手忽然搭在了肩膀上,兰波俯身凑近他:“在看什么?”
白楚年盘腿坐在摇椅里,仰头问:“老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真和人类翻脸了?”
兰波慢慢走到栏杆前,手一撑便坐了上去,望着不远处的海滩:“是啊。”
“你们打仗了吗?”
“没有。”兰波引来一股水流,水化钢在掌心铸造成一把手枪,兰波熟练地向里面装填子弹,淡淡道,“我很清楚人类武器的杀伤力有多强,正面相抗的话,海族会死伤无数,这对我的子民而言是场无妄之灾。其实这个星球上已经没有部落能与人类对抗了,能让那个种族消亡的只有他们自己。”
“大海是最宽容的,你得罪她的时候,她会宽限你一个时间去挽救,而不会立刻报复你。”兰波将手中的透明枪攥碎,水流顺着指尖淌到脚下,“可大海也是最难哄的,当她真正愤怒的时候,做什么都晚了。”
“但你的那些孩子们让我觉得那个族群至少还有救。”兰波谈起蚜虫岛的学员们时眼里都噙着笑意,“救世主,这个词送给他们最合适。”
“要跟我回加勒比海玩一阵吗?”兰波回头瞧他,“其实我有不少朋友,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好啊。”白楚年站起来,当即着手收拾东西打包行李,“对了,临走前我想去城市看看。”
兰波微抬下巴:“走。”
与蚜虫岛上的教官们简单告了个别,白楚年便化身巨兽白狮,载着兰波踏水而去。
正午时分,海面也被照得温暖起来,兰波引起水化钢阶梯,白狮便奔跑到高空,阶梯突然破碎,飞溅的水流又在白狮肩胛处铸造成一对翅膀,白狮借力滑翔,重新落回水面。
高空的水流破碎,落回海面,像晴朗天空中下了一场太阳雨,空中延伸出浅淡的彩虹。
兰波侧坐在白狮背上,指着蚜虫市最高的钟楼:“我们去那,那能看到整个城市。”
白狮在林立的高楼大厦间穿梭跳跃,站在了城市最高点钟楼上,本体拟态消失,人形态出现。
恰巧钟表指向了正午十二点,大钟敲响,悠远的钟声在城市上空缓缓飘荡,路上的行人习惯性抬头向钟楼望去——
白楚年垂下一条腿坐在时钟顶点,臂弯里悠哉挎着一把死海心岩长柄镰刀,白发随风凌乱掀起,兰波侧坐在他肩头,手里握着从alpha项圈后延伸出的锁链,摊开掌心,手心里托着一只半路撞上的蜻蜓,吹了口气赐予它健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