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灯的气势太强,很容易把搭档压住,和叶灯对视时,韦千亦一时紧张容易忘词,因此反复重拍了好几次。
周鸣庚顶了助理的班,戴上墨镜混在后勤中,远远地望着叶灯。
导演说了声“过”,所有人开始收工,叶灯想找周鸣庚,刚转身却被韦千亦叫住。
“这么急着回宾馆做什么,屋子里藏人了?”韦千亦笑了下。
叶灯淡淡道:“我们的关系没到开这种玩笑的程度吧?”
韦千亦尴尬地僵了下,强压住烦躁,道:“你别较真,师兄明天请你吃饭行不行?”
“真的没空,抱歉,杀青之后我请你吃。”叶灯道。
此时天色已晚,两个人站在海里,水位没到胸前,正要往岸上走。
韦千亦慢悠悠道:“说起来我一直都很羡慕你,老师一有什么好机会、好东西,最先轮到的就是你。你这脾气,一开始就是老师惯出来的。”
叶灯道:“老师对我非常照顾,我一直很感谢他。”
“时间一久我都有点讨厌你了。”韦千亦耸了耸肩膀,“你怎么什么都有,我连他的一句认可都拿不到……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叶灯闭了闭眼睛,感受水流从身边涌过,没有接韦千亦的话。
韦千亦自顾自往下说:“我只要一提,他就会把东西送我,比如这个。”
他伸手从衣领里拎出一条吊坠,叶灯转头一看,登时愣得一时止住了步子。
这就是自己爸爸送的玉吊坠。
再记起老师的状态,他紧接着腾起一股火气。
“他得了阿兹海默症,你他妈的怎么能这时候……”叶灯道。
韦千亦道:“你想说他老糊涂了?也没那么严重吧,你过去看望他,不是还被他赶走了?”
玉吊坠不管是于自己,还是于老师,都是极有意义的重要物品。
同窗好几年,韦千亦不可能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攥在手里时,格外有满足感。
韦千亦微微用力地扯了扯,旧物材质脆弱,系绳立即在脖子上断落下来。
“我们交换吧。”他道,“你陪我去饭局,我就把这个给你,师兄也不占你便宜。”
这么说着,他把吊坠在手里往上抛了两下,看着有几分危险。
变故就发生在这瞬间。
在韦千亦又抛了一次后,粗心大意没能接住,吊坠落在了海里,被他划着胳膊要打捞起来。
叶灯几乎是同时开始寻找,两人一下子顾不上别的,这时有些重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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