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枝插进瓶子里,饶有兴趣地开始摆弄,尝试着搭配出最好看的样子。
“你回来啦?”他转头看周鸣庚。
周鸣庚拿起剪刀,道:“花要斜切一下活得更久。”
叶灯不懂这些东西,腾出地方让周鸣庚剪花,在旁边盯着周鸣庚的脸,继而视线往下滑,注意到对方泛红的指节。
“韦千亦来过了?”他问。
周鸣庚道:“这你都看得出来?”
叶灯“唔”了声,道:“因为你好像打架了。”
“不算打架,这是单方面殴打。”周鸣庚懒洋洋道。
叶灯听完以后又抬头去看花,放心道:“这就好。”
病假还剩一天半,这些年来,他从没休息过这么久,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
本来叶灯觉得两个人难得聚在一起,隔日不如撞日地打个炮吧。
周鸣庚觉得他虽然活蹦乱跳恢复如常了,但说到底终究是个病号,自己对病号下手也太畜生了。
叶灯百无聊赖,转而冒出别的点子:“好吧,你表演个变尾巴给我瞧瞧?”
周鸣庚不是很想变,娱乐活动又变成了上一个。
过了会,叶灯咬着嘴唇,有点懊恼自己怎么提出这种建议来。
病床质量不比家里大床,幅度稍微大点便吱嘎作响,而周鸣庚并不为此收敛。
好在VIP病房为了让患者能更好地休养,房间之间隔音效果做得很好。
中途手机有铃声响起,是路采打来要当贴心小棉袄,被周鸣庚反手挂断。
叶灯稳了稳喘息,发现是自己的手机,伸出手想要回拨过去:“万一是要紧事呢?”
周鸣庚抓着他的手腕,也不说是谁打的电话,故作蛮横的语气里夹带着雀跃,像是意犹未尽,也像是对当下满足到不允许有任何变动。
叶灯蹙了下眉,就被他吻着眉心道:“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解决我。”
说完周鸣庚又情不自禁趴在叶灯身边笑,叶灯问他干嘛突然这样。
周鸣庚无奈地说,想了想,自己太容易被他解决了。
08
第二年夏末,京市。
广告拍摄结束,叶灯卸妆换衣服,出门伸了个懒腰。
最近跑的通告都是去年定下的,好在他重心一直侧重演戏,这类活动一向排得不多,自己还债不至于还个两年。
叶灯人气不减,前阵子被颇有含金量的奖项提名,业内口碑也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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