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素蓉,好一会儿,才缓缓冲着苏见深道,“令母看着倒是亲善。”
苏见深扯了一个笑,他唇色比素纸还白,道,“我娘面相好,看着和善。”
素蓉抬眼,正撞上余斩涯的目光,笑意不知怎么的,瞧着有几分僵硬,干巴巴的回了余斩涯说,“先生缪赞了。”
余斩涯没再多言,便去看了公子怀。
公子怀已然昏迷,手腕间先前的那颗形似朱砂痣一般的伤口,已由红色转化成了黑色。
余斩涯见此状便问道,“此人是否已经种蛊?”
苏见深点了点头,急忙问道,“怎么样?他,是否有大碍?”
余斩涯探了他的真气,好一会儿,才面色微疑,奇道,“此蛊竟不食此人血肉……”
寻常的蛊虫种于体内,便以食人肉血骨为生,虽不至于死,但长期以往,必会缩短寿命。
寰君明楼虽明面上言此蛊无害,却不过是骗骗那些贪心之人罢了,蛊虫种入人体,怎会无害。
余斩涯并不清楚公子怀中了血咒之事,苏见深听他此言,也不敢深言,只含糊道,“我这朋友身体自小与旁人有异,先生看看,他可有别的什么伤,譬如,方才,他……”
苏见深说到此处,顿了顿,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和余斩涯说清楚,公子怀种了嘤灵蛊的事。
正在思索之际,却听见余斩涯道,“此人应是受人所控,方才才会刺伤你。”
苏见深闻言,连忙问道,“那先生可有法子?倘若那些人要再次操控他的心智,改如何是好?”
余斩涯沉思了一会儿,道,“为今之计,便是找到解蛊的法子,否则这背后之人再次出手,你的这位朋友,少不得便要吃罪了。”
这么说罢,他侧头,看向苏见深,“他既是你的朋友,你可知,种蛊的人是谁?倘若找到种蛊的人,或许会有解蛊的法子。”
苏见深顿了一下,低声回道,“我知道。”
余斩涯甩了甩拂尘道,“我的灵力可让他昏睡一日,倘若明日之前也找不到解蛊的法子,我也无能为力。”
苏见深闻言面色凝重,略点头道,“多谢先生。”
余斩涯看了眼苏见深的伤,“你可还有旁的好友了,你身受重伤,此事若要你亲为,恐怕你需得受罪了。”
苏见深扯了丝笑,说,“先生不必费心,此事我心中有数。”
他说罢便欲带着公子怀回客栈去,临走前,余斩涯叫住了他,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只见那伤口瞬间便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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