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又接着问道,“对了,你身子如何了?”
苏见深道,“好多了,只是手腕和肩头有些疼。”
公子怀看了一眼他的伤,道,“此番你能醒来乃是为高人救得你,必得好好谢他才是。”
话至此处,门外的余斩涯拧着铁锹敲了敲墙面,黏在凹陷处的湿土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他这才,举步回了房里。
苏见深一眼便已经认出了他来,他没回过神来道,“你是那日的高人?你怎会在这?”
余斩涯道,“这是我的露仙居,我不在这,又能去哪呢?你该瞧瞧,你又怎会在这才是。”
他笑着摇了摇头,一面往屋里走,一面道,“是你的好友带你来的这,你昏睡了七日。”
“七日?”
余斩涯放下了铁锹后,走了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毒如何了。”
他说着便把低声捏诀,只见苏见深的额间缓缓飘出袅袅青烟,青烟中盘桓着一股黑气,在余斩涯负手施法间,瞬间四散,无影无踪了。
余斩涯道,“好了,往后小心些,好在你有些修为,不然我也无能无力。”
苏见深讶异道,“妖毒?我中的乃是妖毒?”
余斩涯起身倒茶,“若是寻常的毒,你这位好友何至于跑到这里来找我?”
公子怀闻言便问道,“你怎会中妖毒?这几日可是碰上了妖?”
苏见深疑道,“妖?”
余斩涯笑了笑道,“妖有术法,可幻化人形,你仔细想想,这几日去了什么地方,可碰见了什么人?”
他顿了顿,看了眼苏见深手腕里的那道血痕,问道,“还有,你那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苏见深听此话,猛然想起那把鸾绣刀,他的脑海这才一个激灵,所有事情在那一瞬间忽然清晰明确了起来。
他当时一心只想着要救公子怀,并为花旁的心思去思考其他事情,如今细细想来,他去到寰君明楼的一路上,处处都透露着蹊跷。
寰君明楼防守严密,纵使他再过小心,怎会一路上只碰上那么几个零星侍女
更何况解蛊这样的密辛,区区侍女又怎么会知道还知晓那把鸾绣刀放置何处
他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鸾绣刀,恐怕早在一开始,这个寰君明楼的楼主早就知晓这一切。
而他闯明楼,中毒,也不过是落入了那个江淮左的圈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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