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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种奇特的天赋。

孟照峰松口了,疲惫道:“那我就把诗平交给你们了。”

孟诗平很乐意跟杜程走。

与杜程交谈,令她觉得很舒服,仿佛杜程完全了解她此刻的痛苦不甘似的。

她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一切既陌生又熟悉,她像个蒙昧的婴儿般跌跌撞撞,身边的人都将她当作怪人一般。

只有杜程,杜程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他纳妾。”

“下贱!”

“我要与他和离。”

“支持!”

“可父亲的官位……怕是保不住了……”

“不管他。”

孟诗平神色踌躇。

杜程满脸认真,苦口婆心道:“没有你,你爹现在还在村里挑大粪呢。”

孟母:“……”

孟诗平沉默片刻,她轻轻道:“我想任性一回,就一回。”

孟照峰与妻子在门口目送孟诗平上车。

女儿遇上这种邪门的事,孟照峰的一颗心就像被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样难受,忧心忡忡地看着后座的孟诗平。

孟诗平目光掠过孟照峰,轻轻对孟母招了招手,“母亲,借一步说话。”

孟母上前,慈爱地握住孟诗平的手,“宝贝,有什么话想对妈妈说。”

“母亲,”孟诗平压低嗓音,“我方才出来的时候瞧见了那小妖精。”

孟诗平身边的杜程顿时炸毛,小妖精,说他吗?

孟母满脸疑惑。

孟诗平恨铁不成钢道:“父亲并未将那丫环发卖!”

孟母:“……”

为了不刺激孟诗平,孟母只好顺着她说:“是哪一个?”

以后要让那个佣人躲起来,在孟诗平病好前,别让孟诗平再看见。

孟诗平目光犀利,悄悄一指,“就是他!”

孟母顺着孟诗平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家里的花匠,老陈,正在满头大汗地除草,头上地中海在阳光的反射下油光锃亮。

孟母:“……我知道了。”

孟诗平安心了,放开孟母的手,孟母眼睛酸涩地后退。

“父亲。”孟诗平又叫孟照峰。

孟照峰受宠若惊地走到车窗前,“怎么了女儿,想跟爸爸说什么?”

“此次我已决意与牧朗清和离,你的官位应当是保不住了。”孟诗平淡淡道。

孟照峰和蔼道:“那就不当官了。”

孟诗平:“您放心,只要您一心一意对母亲,我总不会让您回去挑大粪的。”

孟照峰:“……”

车内,杜程与孟诗平坐在后座,杜程小声给孟诗平洗脑。

“等会你见了他,千万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一定要和他分手哦,一定哦。”

孟诗平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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