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天下父母心……”风吟看向自己的女儿,默默用手帕拭了拭眼角。
凌澈面露不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魔帝,无论小墨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反对。但一码归一码,你同白墨的关系是一桩,你无故血洗仙灵谷,杀害了我仙灵谷上下数百口人,又是另一桩。凌某身为仙灵谷谷主,今日血洗之仇,定是要好好清算一番的!”
原以为这番话会惹得澹台青炎恼羞成怒,大开杀戒,然而澹台青炎静默了半晌,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本帝念在你们待白墨还算不错的份上,今日姑且饶你们不死,若想寻仇,哼,本帝一人做事一人当,随时恭候。”
澹台青炎说完,表情复杂地瞥了白墨一眼,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自此再没有出现过。
仙灵谷伤亡惨重百废待兴,正在忙着重建。好在凌澈夫妇都是明事理之人,并没有把责任怪罪到白墨身上,待他同往常一般无二。
白墨重新封印了魔力,又做回了普通人,同凌宿语如胶似漆,日子过得十分甜蜜。
故事原本到这里就该划上句号的,奈何修真界同魔界纷争不断,偶尔从新来的下人嘴里听到谁谁谁死了,谁谁谁又重伤了。
与此同时,修真界召开仙盟大会,仙灵谷谷主凌澈也在应邀之列,凌澈赴会归来,犹豫再三,还是将大会内容告知了白墨。
原来此次仙盟大会表面上是仙门聚会,实则是密谋,已经拟定要借与魔界和谈之名,在南迦斯山诛杀澹台青炎,澹台青炎一样自视甚高,定会只身前往,此计可成。
白墨虽然没有承认澹台青炎父亲的身份,但骨子里终究血浓于水,要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假的。
虽说以澹台青炎的修为,不可能轻易伏诛。但世事无绝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到底,那毕竟是他的……
凌澈肯将仙盟大会的内容告知他已尽情分,因此,他不可能再厚颜追问仙门百家要如何埋伏澹台青炎。
眼看着和谈之期越来越近,白墨终究是坐不住了。
他偷偷迷晕了仙灵谷所有人,包括凌宿语,然后独自一人去了南迦斯山。
然而,有一个人在他离开后不久,便随后跟了上去。
由于害怕魔气外泄暴露身份,白墨一直没有解除封印,故而行程比较慢,他一路上紧赶慢赶,好在是赶上了。
仙门百家在,澹台青炎也在,虽然看着剑拔弩张,但还算和谐,并没有开战。
白墨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没有开战,他就能设法阻止,只需寻个机会通知澹台青炎撤离即可。
然而,他刚准备挤进人群,却突觉后颈一麻,浑身瘫软在地不能动弹了。
他努力抬起头看去,却在人群中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竟然是凌澈。
所以说,人心才是最难读懂的。
白墨知道,自己中毒了,虽然不是致命的毒,但却能让他在短时间内说不出话,动弹不得。
面对凌澈,白墨的眼中有难过,有痛苦,唯独没有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去质问那句:为什么?
凌澈用白墨做人质,逼澹台青炎当众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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