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谭大人正在一处隐蔽走廊中,在他面前的便是一脸严肃的吕元柏。
虽然吕家郎君在草原上做的是施以教化的事情,可是明面上,他是被充军了的人,到现在也是戴罪之身。
换句话说,他的生死还捏在官府手里,而眼前就是当官的里面官最大的,自然要老实一些。
好在谭旻问他的也都是寻常事儿,他的回答也算顺畅。
但却不知,听在谭大人耳朵里却漏洞一大堆。
他拿着扇子敲了敲掌心,故作无意地问道:“你觉得发电的重心要放在哪里?”
吕元柏恭声回道:“各地都好,此事草民不敢轻易置喙,但草原有风有水,确实是个不错的发电核心。”
“那你刚刚说在草原的教化推行进展如何?”
“并不算快,草民愚钝,可是草原方面的努力值得肯定。”
“这么说,你觉得那里的人足够可靠?”
“草民没有比较,不好断言,但是看上去确实是个可以长期发展的地方。”
谭旻沉默片刻,轻声道:“如果本官现在赦免你的所有罪责,让你回都城来,直接入翰林院当差,你可愿意?”
翰林院,号称首辅预备役,只有科举前三名能进去的地方。
可是吕元柏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多谢大人好意,草民还是愿意在草原做事,也能反思自己的罪过……”
“一派胡言!”
谭旻的声音又冷又怒,着实把吕家郎君吓了一跳,还没说完的话直接给咽了回去,噎得打了个嗝儿。
他捂着嘴巴,到底年轻,面皮薄,脸一下子就红了。
可是谭旻并没有被他逗笑,而是眉头紧皱,厉声道:“从一开始你就千方百计对草原多有回护,说,目的几何?”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想。
别看吕元柏刚刚满口都是不敢、愚钝之类的,但是当一个人能放弃翰林院官职,去草原上风餐露宿,这本身就透着不同寻常。
是受了草原的好处?
又或者是对那块边地有垂涎?
甚至谭旻已经想到他作为吕家人,是不是想要将那些已经被贬斥的世家大族死灰复燃。
可就在这时,赤红着一张脸的吕元柏突然喃喃出声:“我,我确实目的不纯。”
谭旻:死亡凝视。
吕元柏:“我确实是喜欢谈那族长。”
谭旻:……你说什么?
而吕元柏羞臊得不敢抬头,说话的声音都低如蚊鸣:“她,她是我见过的,世间最好的女子,骄傲,英武,与众不同,若是能与她共度余生,我与愿足矣。”说到这里,吕元柏请求道,“大人可别告诉她啊,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孟浪……说起来,我和她能相遇,还要仰仗大人撮合,是大人授意让驸马待我去草原的,这样我才能看到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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