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荣被扔到一张木椅子上,浑身的肥肉颤了颤,木椅子发出压迫的咯吱声,好歹还是撑住了。
他嘴里的发霉的麻布猛地抽了出来。
“马了个巴子,是哪个贱/娘们害老子,怎么不/草/死你呀,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你爹,”
中气十足,声音高昂,骂声在空旷的房里不断回响,听起来甚是魔性。
“啪!”一巴掌打断了骂声。
“安静点。”
孙荣侧着头,吐出两粒带血的牙齿,他喘了两口粗气,果然就是□□他的那个小娘们的声音。
瞧着白白瘦瘦的,这巴掌能把牙打断的手劲,可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确认就是这家伙?”
朝歌裹着白色的羽绒服,吐出一口袅袅白气,他双手插进兜里,弯着腰,左右端详椅子上的中年胖子。
李园点点头,“没错,就是孙强,后背肩胛骨下面有一道刀疤。”
“什么孙强,李强,老子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孙荣理直气壮的嚷嚷道,“把老子绑过来干嘛,你知道老子是是谁嘛。”
“孙强,兴庄人士,十四岁因斗殴被少管所拘留三个月,十六岁持刀伤人,判处一年零三个月,出狱后辗转几地到京市,成为当地一流氓团体的小头目,后卷入多起诈骗伤人事件中......于十一年前,再无社会活动迹象。”
清脆的女声,把孙强的生平过往一一数来。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孙名荣,根本不是什么孙强。”孙荣一个字都不认。
秦然搬来一把软椅,朝歌整个人就像个蓬蓬的棉花糖团在上面,别墅的暖气才刚刚打开,地下室冷得跟冰窖一样。
“那我不管,你是不是了,反正你这种假户籍的人,死在哪里角落里面,也没有人会追责,不是嘛。”
孙荣冷哼一声,对于朝歌的威胁不屑一顾,他也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子,说话这个小年轻,一听就是个没沾过血的花骨朵,不就是放几句狠话嘛,谁还不会呢。
“还挺硬气。”朝歌又说道,“那你猜猜那个罗哥会不会保你呢。”
眼罩下孙荣的眼皮一跳,马上又镇静下来,还是不说话。
其实,沉默就相当于默认了。
但孙荣从十四五岁就开始混社会,手上不知道干了多少违法犯罪的勾当,还能保住这条小命。
靠的不是忠心耿耿,靠的是嘴严。
李景州的高级病房是他常住的,保密性十分的高,便是这样,苏莹莹来的时候也是包得严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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