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病得很严重吗?”朝歌笑道。
段越连连摇头,尔后又沉沉的点了个头。
“怎么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陶杰不见踪影,周翔宇又支支吾吾的,段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年停止前进的脚步,他肌肤白皙,在月光下透着微微的光泽,漆黑的眼瞳像是一粒粒的珍珠,神色严峻。
段越的一颗心,简直就是架在火上烧,他真心认可的朋友不多,第一见面或许就认为朝歌性情高傲,生人勿近,可真的相处之后,才会发觉朝歌难得不是鄙夷嘲弄自己的那个好人。
但是自己,现在就要让朝歌送命。
“我没事。”段越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今天太晚了,你身体也不好,咱们改天再见面。”
看到段越这幅纠结的样子,朝歌心里才好受一些,他明白,段越现在是自身难保,又被周翔宇骗得晕头转向的。
但他现在能说出这句话,朝歌不能眼见朋友越陷越深,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今晚自己真的回去了。段越才叫迷途难返。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才刚到,你就赶我回去,我还不知道你都住上这么奢侈的别墅了,中了什么大奖?”
“没...没有。”段越结结巴巴的说道,“就一个朋友的,借我住两天。”
“嗯,挺好。”朝歌顺着路边的引路牌往前走,段越昨天电话已经说了门牌号。
“不是,朝歌,真的,我突然想起自己有急事,不如你先回去吧。”话一旦开口,段越也顾不上会不会让朝歌怀疑。
不管段越拿出什么蹩脚的借口,朝歌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坚决的走向自己的目的地,站在别墅的大门口,段越终于品出一点别的意思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段越哽咽的说道,他就是个普通家庭的小孩,有点小聪明,但从小到大除了长得胖,真没遇到什么挫折。
可现在,他真不敢干这事,也不想干这事。
朝歌叹了口气,“眼泪并不能改变任何现实,段越,如果你还没有伤害任何人,马上就跟我进门,如果你已经犯下错误,那么你现在也可以立即离开,但是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朝歌,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但是你不要进去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段越几近哀求。
朝歌转过头,看着黑黝黝的铁闸门,别墅里漆黑一片,像是静悄悄等着猎物上门的巨兽,准备把进入的人都一口吞下。
“没什么好怕的。”朝歌十分相信朝桓,况且,他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怪物呢。
天花板上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白骨,白一铭看了一眼就没有进入,蹲在阁楼里抽烟。
陈佳佳含了一颗水果糖,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两个人都不说话,每次遇到这种场景,谁都不想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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