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河目眦欲裂,看着玉言的眼神愈发怨毒,玉言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终于看出来了吗?”
玉言轻叹了口气,似乎把多日来的秘密一口气说了出来,压在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碎了。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这个道理,想必越王殿下是懂的。”
玉言后退了两步,避免越王突然发疯攻向他。玉言不知道越王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但是如今他的气息愈发紊乱,想来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无法发挥好了。
“你本来就是宁清梦的人?”
宁山河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脸部都在微微抽搐,本来苍白的脸被气得泛红,眼神逐渐被血色沾染,已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玉言见此,便想加把劲,把宁山河气一顿,让他走火入魔,伤他内息,再将他拿下。
“当年清梦南征北战,跟在她身边的四位副将之一,就是我。”
玉言说完后,宁山河恍然大悟似的仰天大笑了起来,双手却握紧了拳。这种怒极反笑的姿态,让他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癫狂,就连玉言也感觉到了压迫感。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宁清梦叮嘱的话,若是察觉宁山河不对劲,便赶紧逃,不要逗留。他的武功深浅,连宁清梦都摸不清,而且自己受过重伤,伤了根基,武功已然比不上从前了。
玉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大门的方向,准备伺机逃走。虽然她现在的任务是擒下宁山河,可是他现在身上迸发出来的压迫感,让玉言感觉到了危机。
“就算死,我也会拉你陪葬!”
听及此,玉言感到了杀气,她转身就要跑,可是宁山河的身法极快,下一瞬就来到了她身前,一掌打向她的胸口,玉言只能勉强用手臂挡下,剧痛从手臂处传来,她不得已又后退了几步。
骨裂了,宁山河练的是刚阳的内功,若非自己运了所有内力去格挡,怕是骨头已经断了。这刚阳的内功就像一股暴走的气息流窜在体内,必须以平和的心境去压制,若是情绪暴走,这内功就会成了对自己最危险的武器。
宁山河的脸上和脖子上已经有紫黑色的血管在蔓延,如蛛网一般要把他笼罩起来,玉言知道他离走火入魔只差一步了。
“凭什么我不能登上帝位,凭什么我就得屈居于这小小的庞城!”
不甘心,宁山河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总是被人摆布,总是为别人所掣肘,他本该是天之骄子,为何却落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他蛰伏多年,为的就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如今却都毁于一旦了,宁山河明白,大势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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