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容樾带她去呢,燕云憋着一肚子疑问,“我带你去吧。”
路程不长,但是燕云却看出了昭歌的心神不宁,装作不在意地问,“又吵架了?”
“没有。”
不知真假。
燕云没有深问,又道,“身体如何?”
“我很好。”
昭歌抬头,原先澄澈的眸子流露出茫然,“燕云,假如一个人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回报这样的恩情?”
燕云被她眼中的戚戚感染,聪明如她一下子便想到昭歌所说之人应该是洛华然。
见她如今魂不守舍的模样,燕云大概也猜出来,方才容樾和昭歌之间怪异气氛是为何。
不过就题论题,燕云道,“之前有个人这样对我,我的做法,是以身相许。”
话语眼波在想起那人时不由得温柔起来。
昭歌没想到燕云和陆屿之间有这样的渊源,惊讶之余却也坚定地摇摇头,“情意由心而生,我只有一颗心,心里只有容樾。”
踱步至洛华然门口时,燕云止步,不再向前走,在昭歌着急踏进去之前,她拉住昭歌,严肃地问了很关键的一个问题,“你醒来之后,可曾同容樾说过话?”
“说了。”昭歌不解其意。
燕云摇头,“你可知他这三日是如何过来的,他如今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
话没讲完,便见昭歌视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容樾,“容樾,你怎么来了?怎么不等我去找你。”
容樾面容淡漠,唇色发白,妖惑的眉眼温和些,不说话,给昭歌披上外套,“我在这里等你。”
声音低低,是遮掩不住的病态和疲惫。
他想,若她刻意听,若她同以前一样在乎他,一定会着急死了拉着他的手,马上就要哭出来。
但是她没有。
昭歌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的手悬在半空,又一次被她放开。
燕云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等着昭歌,观察着容樾的反应不对劲,刚要劝,便见大团大团的血液被他呕出来,点点血梅般,苍白的唇刹那间染成殷红色,燕云不忍,“容樾,你该回药司了。”
容樾笑一声,全身力气倚在回廊上。
是啊,他碍事死了。
反正,又没人要他陪。
拂袖擦去血色,“不用。”
这边昭歌进屋,入目是绿檀色清雅的房间,燃着袅袅的安神香,熟悉的身影正在书架边上读书,洛华然见昭歌来,打了个招呼,“昭歌姑娘好,我没去找你,你却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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