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动作忽然停了,微微歪头,幼犬般疑惑。
这是什么?
“我真的一无是处吗?”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其实也不是,你会做饭。”
“很难吃的。”
“没关系,我可以假装很感动。”容樾不以为意,不知道她想这些干什么。
他根本不用她付出什么。
如果非得说一个,那么他最需要她的付出,就是她在就行了。
只要她在,他看得见,就可以了。
头发快干了,白皙修长的手指从柔软浓密发间抽出,打横将人抱在塌上,容樾给她盖上被子,“先睡。”
言下之意,他有事要忙。
打仗说的是简单粗暴,但并非不作任何准备,他在大越时,便刻意记着大越以及各国的地势和战略,他不在意萧太后,是根本的不屑加之没必要。如今齐辉夜岛之力震慑九州十八国,他须得借助自己之前刻意记住的经验和部署,慢慢计划,才能在临战之时完美地实行那一套简单粗暴。
思缜过于认真,以至于身侧靠上软躯时他才注意到昭歌,细细胳膊缠在他的手臂上,他也不躲,侧脸看她,“睡不着?”
许是有些时间没说话,声音低得好听,昭歌无赖道,“想听你讲睡前故事。”
这分明是为难他,“昭昭,我、我不太…会讲。”
其实非要讲的话,也不是不行,就看她敢不敢听了。
“那我给你讲。”
他算看明白了,这是来催他睡觉的,他笑一声,低声哄:
“忙完这些,快了,昭昭,听话先睡。”
“我不走。”他补一句。
“那我陪你。”她立刻松开手,坐的笔直,这乖巧的样子,他也说不了不,只能无奈道,“好…”
他复又执笔,见容樾开始忙,昭歌也不搅和他,轻悄悄从抽了本书出来看,翻了两三页之后很有自知之明放回去了,踮着脚去书架上拿了空白的本子和笔墨,坐在容樾身旁安安静静勾画着。
不说话,也不影响他。
容樾揉了揉眉心,自方才开始,纸上只新添了三两行字,还有一滴因为笔尖顿墨而逐渐晕透的污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她就坐在他身旁的软垫上,不消回头,他间鼻息都是温暖馨香,昭歌细细的呼吸声很均匀,因为写字,衣衫因为小幅度动作不时擦着他…而且,这是头一次她在他身旁,却把他忽略得彻底。
他索性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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