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成一个已至暮年的老人。
他看着容樾疑惑的目光,动了动唇,问,打得过瘾吗?
容樾看他良久,你不该这么弱。
是,如你所见,我很弱,你随便让外面一个士兵,都能打死我,所以,这样的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他说话声音带着气,间或桀桀地咳出朵朵血花来,还有…这样的一张脸,我不敢,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会觉得,配不上。
会觉得,怕吓到她。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陆遇的假脸,掩饰自己的真容,然后,对容樾伸出一只手,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容樾看着那只在月光下惨白而又修长的手,默了很长时间,陆遇也不逼他,他需要时间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适应与他的时刻合作,还有……容他闭上眸子,看见没有昭昭的未来。
良久。
好,你需要我做什么。长久没有说话的哑嗓。
容樾睁开眼睛,拉住那只手,将他拉起来,对上他突然猩红色的眸子时,霎时间,头脑中一片空白。
紧接着出现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诡异而又轻灵的风铃声淹没而来,巨大的漩涡般吸力将他吸进去,强制给他输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是辉夜岛独有的禁术——铃媒,以铃声为媒介,强制记忆共享,代价是生命的耗竭。
容樾!容樾!
像是很远很远,从虚空传来的声音。
笑声如轻铃般动听,踏踏踏声音传来,容樾最熟悉这样的声音,那是她奔向他的脚步声,容樾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她穿过虚无的自己。
容樾错愕一瞬间,视线随着她移动,人也跟着转身,看昭歌提着裙子小跑着,跑着奔进缓步而来的高大人影怀里。
“你才回来,容樾!”撒娇略带埋怨的声音,粉拳轻轻砸着他。
“对不起。”
淡漠的眸子在看向怀中小人的一瞬间柔和下来。
“脸受伤了吗,我看看。”昭歌凑近他的脸,就差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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