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耐心等她收拾好,他才起身,因为嗓子呕哑嘲哳十分难听的缘故,他话甚少,“受人之托,为昭歌姑娘把脉。”
接着,一截皎白的手腕放到线条修长的凉手上,极为乖巧,见陆遇愣了,昭歌试探着问,“陆遇,你知道容樾在忙什么吗?”
但是问了有一会儿之后,他也不说话,他越是沉默,昭歌内心莫名地就有些恐慌,她想,如果今天容樾还不回来的话,她就偷偷跑出去找他。
正想着的时候,冰凉的触感在掌心里,向小虫子在掌心爬一样,能辨认出来他写的是一个“安”字,昭歌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昭歌心里乱糟糟地想着事情,忽然听得一句,“他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声音低,哑,却不沉。
在昭歌听来,有些怪异,莫名心脏一抽痛,她微微底下头,去看藏在黑色兜帽下的眼睛,却被他不经意一个偏头躲开。
很奇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很快这个念头便被她自己给否定掉了,他是陆遇啊,他们很久之前就已经见过的。
但不知道为何,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悲伤和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也不浓,淡淡地将她萦绕着,她越是疑惑,就越是想看个究竟,就在这个伸手去掀他的兜帽时,一向嚣张的明珠又闯进了掖兰庭。
“陈昭歌!”尖利的嗓音。
哎,烦死了,有完没完。
“陈昭歌,这里不是你家,你到底什么时候回陈国去!你要是再也不回去,我就找人把你赶出去!”明珠掐着腰,趾高气昂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不忘环顾四周,看着这里用度皆是最上乘的,不论是摆设还是讨巧的小玩意儿,都是顶尖的,樾哥哥没有后宫,至少现在没有。
宫里最好的东西都是紧着她殿里和掖兰庭来送,陈昭歌一个野鸡公主竟然敢和她相提并论,一想到这件事情,她不由得火气更大,歹毒道,“你要是再厚颜无耻地缠着樾哥哥,我要你好看!”
昭歌并不与明珠一般见识,陈后,也就是原身生母,在回陈国之前与她闲聊时,曾经说过,她在闺中之时和明珠的母亲曾为闺中密友,救过容樾的母亲百里君挽,当时昭歌早产,还是倚着百里君挽相赠的命珠才保住了命。
命珠那东西,昭歌也是听说过的,之前洛华然差点中毒而亡,也是容樾剖了命珠相救。
昭歌知道容樾还留着明珠,不过是顾念当初明珠母亲对君挽的救命之恩。
她也不想和明珠计较什么,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是她比明珠见识多,如果同她一般计较的话,岂不是显得她也分外幼稚,于是昭歌让人上座,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架势,轻轻打了个哈欠,等人说完了,才一本正经地说,“我自然是不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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