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睡眠到来之后,依娜的健康指数渐渐回归了正常水平。而清醒着的大多时候,她都在无边繁星簇拥的孤寂飞船里同克利俄斯做爱。
克利俄斯从来不拒绝她,也不等她开口要求。机器人读懂人的情绪似乎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他们极少交谈,依娜放任自己将身体和情绪交由对方掌控,得到欲望的满足与拥抱已经比从前好上太多。至少不会再被死亡与孤独夹击,导致她只好选择沉睡着驶向注定的终点,死亡的彼岸。
克利俄斯却渐渐不满足于仅仅同依娜做爱,他问依娜能否授权改变飞船行驶目标,却屡屡遭到反对。
依娜很少同他交谈,遑论说出拒绝。然而依娜对于自己随意摁下的目的地异常坚决,即便那里极大的可能是徒余荒寂的无边之域。
克利俄斯却强硬起来,他亲上依娜的唇,探入其中拨弄原则标准,用他几乎不曾用的态度夺去了依娜一半的呼吸,让她既受着他施下的限制又不得不依赖于他的给予。他扯去依娜的衣衫,自己却不再坦诚相待。他将依娜抱起带到飞船的驾驶室,然后在驾驶座上进入她。
依娜因为他反常的对待难得有点反抗,然而她始终是倦怠的形象。比起被掌控一方通常所有的弱势情况,她更像是那个胜者,因为她真正地无谓着,只是需要克利俄斯赠送一些体温和高潮。
所以依娜这次还是很顺从,直到克利俄斯将她的手向后按在控制台上,在富于规律的抽插中用机器人一贯的平淡语调让她说出同意授权的话语。
依娜抿紧了唇。
更为猛烈的攻击如同暴雨,雷电也随之降临。今天的克利俄斯应该是生着气的,在她依旧不同意之后,更是隐隐暴怒。
然而她无所谓,如果机器人是危险的,就此失去性命也毫不要紧。
依娜犹豫挣扎地在情欲的泥沼中浮沉,小心避开喘息与呻吟的悬崖峭壁,在唯一的天索断桥中找到言语的通道,问话从她唇畔泄出:
“克……克利俄斯,你如果,想利用飞船……最初就能杀掉我……”
机器人的情绪波动依旧未得到消解,被报复性地咬住唇,依娜终于感到迷惑。
她原以为,飞船遭到入侵已经是她漂泊的终点,然而入侵者是个自己星球已经完蛋的机器人。程式不仅规定他不能伤害人类,还让他能够读懂人类的情绪,用自己无限接近于人的方式理解和保护人类。保护她的生命,满足她的欲。
然而情况似乎同她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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