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学医便迎了过去,边说:“我将煎好的药放在这里,午饭与晚饭后你且重新热了再给小裴喝,服用的分量小裴知道。”
寇翊弯腰码着柴火,背对着他说了句“你辛苦”。
“我可真是受宠若惊,”窦学医随便打趣一句,转身要走,“你们俩都一夜未歇,好生休息吧。”
这边,裴郁离的手刚从药壶边收回。
一枚小巧的圆珠无声无息地在止痛散中下坠、下坠,与最底部的药材残渣几乎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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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纶岛风景秀丽,不当做天鲲的天然货仓,只当个美景来看,也是极好的。
今日天清气明,海水被映成一片湛蓝,海浪并不急冲,只是缓慢地卷上沙滩,又平静地撤回。
托了这天气的福,大部分帮众心情都好,抬货上岛大汗淋漓间也有人哼着几声小调。
不过也有喘着粗气脸黑得像炭的。
“那小婊/子如何了?”熊瑞脑袋上也不缠纱带,只用土黄色的药液糊了一层,满脸凶相地将货箱放下,又往那箱子上一坐。
“你自己下的手自己还不知道?”
“我他妈怎么知道?真要是姓寇的没出手,我早把那婊/子砸成一摊泥!”
“他死不了,”熊豫站在一旁,“窦学医一早上跑了好几趟,早给他瞧过了。”
“死不了也是正好,迟早逮着他,玩玩再让他死。”
“瞧你那点出息!”熊豫斥他道,“那婊/子敢当众这样放肆,仗得是寇翊的威风,你就是真奸杀了他,姓寇的一气之下来报复,你受得住?”
“我...”熊瑞一时语塞,气得脸红脖子粗,“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儿,仗着会耍几下子刀,还真把我们兄弟镇住了不成!”
“再说了,你气归气,也不能莽着耍横。今日拿椅子砸人时我就想说你,本是那姓裴的伤了我们,你这一下差点把人砸死,以后还要去找人的茬,还要不要脸了?”
“......那婊/子不知天高地厚,难不成你让我忍着?!”
“没说让你忍着,”熊豫居高临下向熊瑞看过去,表情带上了些阴狠,“姓裴的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几分?”
熊瑞简直满头问号:“他说了什么关我鸟事?老子——”“他说,”熊豫截断了他的话,“冤有头债有主,猫在阴沟里把人阴死,也好过兴师动众的乱吆喝。”
“大哥,你什么意思?”熊瑞不自觉坐直了身体,向熊豫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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