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子不让盖,衣裳不让合,连手也不让覆了...
无言间,寇翊将目光投掷过去,就见裴郁离的嘴巴一张一合,含混道:“热死了。”
寇翊没有接话。
裴郁离又道:“你是不是拿火撩我肚子了?”
寇翊无语片刻,道:“是。”
裴郁离睁不开眼,黏黏糊糊地瞎说:“怪不得这么烫,我都要烧着了,拿开拿开。”
寇翊面色僵硬着将手收了回去。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裴郁离抖了抖眼睫,竟又要睡过去。
寇翊便道:“不早了。”
“哎呀,”裴郁离抓了抓头发,也不知迷糊到哪儿去了,竟求道,“好管家,你就行行好让我卧个懒,我不叫寇翊骂你还不成嘛...”
寇翊面无表情道:“你叫寇翊不骂,他就不骂吗?”
“嗯。”
“嗯”你个狗屁...寇翊一把将帘帐掀开,白光立刻从一束散成了一大片,头挤头地闯了进来。
裴郁离清醒了半分,扯过被子一把将头蒙住了。
罢了他又觉得热,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脸怨念地对着寇翊看。
“你家的管家会为你盖被合衣,还用手给你捂肚子?”寇翊问。
裴郁离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当然答:“不会啊。”
合着方才那一出全是寇翊自己在跟自己闹,裴郁离睡得糊里糊涂,啥也不知道。
寇翊兀自头疼半晌,道:“行吧,起来洗漱。”
要不说人就是不能骄纵,裴郁离以往的十几年里明明从来不赖床,就是因着寇翊总叮嘱他什么早饭不能缺,他才起的这门子逆反心,非得废好大一番功夫才被拖着起来。
不过今日的确是有正事要做,北方的一户商贾南下谈生意,这是寇翊接管家业后,接到的第一个大单子。
午时客人便会到,寇家作为东道主,会请客于陆域最好的酒楼——回雁楼共进午膳,并商讨相关事宜。
裴郁离懒洋洋地往身上套着中衣,一眼便看见距床并不远的火盆子。
他怨念满满,慢悠悠说道:“若是热死了我,你就是谋杀亲夫。”
寇翊原本都已经下了床披上了外衣,闻言动作都一滞,而后,又将那外衣脱了。
他将外衣搭在木架上便欺身下去,逼近了裴郁离的脸,道:“你说什么?”
裴郁离双手拄着床,对着他笑。
“我这都是为了谁?你还讲不讲良心?”寇翊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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