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全你自己说说,这种时候你闺女不见了,是她不想活了还是想连累我们一整个村!”
“放你妈的屁!我闺女不见了还没找你们算账!看我闺女漂亮的人那么多,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趁早给老子站出来!”
肖玉也在人群里,神色有点不安,但那双眼睛还是和昨天一样很清透,见到陆采出来,她飞快走过来小声问:
“你昨晚没出门吧?”
陆采:“嗯。”
肖玉松了口气:“那就好,这帮人都有点不对劲了……”
陆采顺着话不动声色地问下去:“怎么不对劲了?我没看出什么啊。”
肖玉皱了皱眉头,看了圈周围,清秀的小脸蛋有点垮下去:
“就,说不太上来,自从1个月前我们村的驱散器坏了就有点不对劲,我怀疑是不是已经有人被暗物质感染了,所有人都越来越暴躁。”
她声音很小,带着符合情绪的颤抖,陆采听了垂下眼。
暴躁的确可能是感染的一种体现,但不绝对,因为恐惧也会引发一个人类社群产生相同的反应。
陆采不能轻易给这个村下定义,转头问:“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有人失踪了?”
肖玉心里正慌着,陆采拋话题反而让她稍微镇定,点点头回答:
“张雪姐姐是村里现在教认字的老师,平常人很好的,但是今天早上被发现不见了,张伯伯觉得是有人昨晚偷偷把张雪姐姐带走了。”
说到这里,肖玉不放心地又问了陆采一嘴:“你昨晚真的没出屋子吧?”
陆采从善如流地点头,还没张嘴,隔壁人群里有人怒吼吼地指着他:
“凭什么只说我啊!昨晚这个新来的也出村子了!”
视线瞬间聚焦到陆采身上,让“真的没出”卡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本来就白衬衫牛仔裤和这个村的风格格格不入,现在更像一张画被撕开的边角,小姑娘眼里的信任跟着支离破碎。
陆采喉头滚了下,还是决定不说话了。
暴怒的人群迅速把陆采圈进战场,肖玉也备受打击,满脸“我没想到男人这么不可信”地扭头就跑。
陆采看了眼方向,应该是去找村长了。
这是合理的人类行为逻辑,陆采收回视线,恰好对上那个丢了闺女的张大伯,大伯两眼满是憎恨和怒火,破口怒骂:
“兔崽子!你把我闺女带去哪儿了!”
陆采眼皮跳了跳:“我没见过你闺女。”
“你!”张大伯穿着洗旧的白背心,激动地差点蹦起来,
“那你昨晚出村干什么去的!你不是把我闺女带走了,你干什么了!”
陆采沉默片刻,尽量用缓和的措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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