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真的很早就开始了。
白崇雪招雷引电,轰隆一声彻底击碎了这条蜃……
如他所言,这个幻境顷刻像碎散的烟花,如它来时不露痕迹,消亡也无声无息。
把美梦寄托在这个幻境中的人永远沉沦其中,他们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得多么艰难,也永远再见不到曾经分隔的爱人和朋友。
陆采抬着头,嘴唇抿得紧紧,像参加以往的任何一场悼亡会一样。他和白崇雪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寂静,似乎的确有这么个必要,为生命默哀。
“小鹿,为什么你的咒语比起你师父要短那么多,是因为你的力量不够吗?”
泽西亚变回了人形,牢牢地从身后抱住陆采,好奇地问。
白崇雪闻言动了动,从和陆采一样的怔忪中转过身,又觉得辣眼地挪开视线,皮笑肉不笑道:“是因为他觉得麻烦,简化了很多咒语。”
泽西亚深以为意,这是他的小鹿干得出来的事!
果然很特别!他好喜欢!
然后白崇雪又说:“他这么怕麻烦,怎么还不把你扔出去呢?”
泽西亚想当然地严肃回道:“那当然是因为我是小鹿最珍贵的宝物!”
就像他收藏的珍珠宝石,都是要藏在巢穴里好好关爱的。
陆采麻了。
他转身稍稍推开泽西亚,解开自己的的外套给这条龙系上,期间终于清醒了一点,绷着脸把泽西亚和师父稍微隔开了点距离。
就,就不太雅观,没什么别的意思。
三人正站在一处悬崖旁,海浪在石壁下翻腾滚动,泽西亚扭了扭头,看到了一旁的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维京人,还有那个忍者女孩。
“小鹿,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凶猛的骑士,但原来你还是个睿智的谋略家。”他由衷赞美。
陆采蓦然被夸还有点不适应,见白崇雪看过来,还是稍微解释了下:“我和泽西亚发现了船员和伊贺长雅双方都有点不对劲,所以稍微试探了下,泽西亚不是无故被引进那条蜃的幻境中的,是我们的计划。”
但陆采没有告诉白崇雪,其实还是出了点小岔子,原本他以为自己和泽西亚会一同被引入幻境,结果对方这次的目标却明确是泽西亚,他只能尽力守在幻境的外围,一边解决眼前的困境,一边尝试用各种方法连接上泽西亚。
说来也巧,真被他误打误撞窥到了灵魂契约的一角,让他顺利给泽西亚提供了力量。
泽西亚倒是不知道陆采谋算得更多,他点点头:“没错,我被第一层幻境里的船员们引进了第二层幻境——就是那条蜃的神殿。”
白崇雪想问,你们怎么知道以泽西亚的智商不会捅出篓子?但看到泽西亚自信昂扬喜滋滋的样子,把话咽回了肚子。
陆采也觉得泽西亚一本正经作出这种深奥解释的模样有点违和,别开脸接过话:“他进去之后,师父你大概就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我解决了这些船员,伊贺长雅亲手杀了鲍里斯之后就昏了过去,尾巴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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