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段誉心里的清贵人物,是花满楼那样的。
哪怕家财万贯,也衣着朴素,行事低调,态度谦和。
不是段誉以貌取人,刘独峰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很像和珅那样贪污腐败的贪官。
“只是戚少商就此束手,”段誉道,“你们却未必能保证他的性命。”
“我们爷一诺千金,”云大道,“说了保戚少商进京,就一定不会再让他少一根头发。”
“如果,他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段誉道,“又怎么会在这里。”
张五一脸悲愤无奈,“是傅中书以老爷的好友相要挟,老爷才不得不来。”
“所以,你看,”段誉摊开手,“你们老爷自身难保,说大话能保戚少商,又怎么能让人相信?”
“轰隆轰隆——”
就在这时,忽然毁诺城响起连声的爆炸,整个城楼被撼动摇晃,城头的人,不由得伸手保持自身的稳定。
城垣不断坍圮,雨石纷飞,城中疾呼声不断响起。
被刘独峰派来炸城的云大,满脸懵逼的张开嘴,“...我还没有...”
“是顾惜朝。”段誉道。
天空炸起一朵白色的烟花。
“这是你们的信号吗?”她低头问云大。
“不是。”
“果然是顾惜朝。”段誉怀疑,顾惜朝有猜测她在城里。
她望向对面,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人群,看到那个青衣广袖的俊美毒士,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
就算如此又怎么样,她又不怕他。
“不要着急,城门没被炸开,我们按照计划来,”段誉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镇定,她顿了一顿才道,“这两个人,从城墙上仍下去。”
这点距离,自然摔不死人,这是为了表明态度,至于之后,若是再遇,自然就是另一回事。
她飞身上了城楼顶,抬手敲响了战鼓。
夹杂内力的鼓声咚咚,如海浪般荡开,传遍城中,震慑四方。
鼓声是信号,召集最后留守的小队,快速集合上城楼,同时也告知城中之人,该快速从密道撤退出去。
“呀呀呀——”穆鸠平一跃上城头,将长矛挥舞,荡开射上墙头的箭矢,豪气大笑道,“让老子大开杀戒,大杀一场——”
“正是,”戚少商拔出剑来,他虽然只剩下一只手,却毫无畏惧之色,当风而立,英雄豪气万丈。
所有远距离攻击的武器,投石车、强弩、硬弓都集中在这里,拼命往下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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