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荒谬——”
“你出生微贱之宫女,自幼轻佻,纵欲败度,好色无志,亲近阉小,先帝常心疾汝,屡次整饬,以为不能任以大事。”
“你表面唯唯,内心记恨,阴媾于太后,先有新台之乱,后有乱命之孽,弑君杀弟,以终登帝位。”
“你自登基以来,在内骄奢淫佚,亲近奸谀,怠弃国政,残害宗室,以天下之力,供一人之享,役天下之民,如若畜生,致使百姓不堪重负,终至内乱不平。对外,曲承戎狄,倾国之力,以悦外邦,以天子之身,同外邦勾结,出卖自己的国土。”
“此间种种,罄竹难书,天地共弃,人神共厌,今日,我将尔之大罪,历历数来,愿君黄泉路上,发奋自惩,悔前所为,怠勿自误。”
这段话,显然不是临场发挥,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找的书生写就,成语用得算是溜溜的,段誉撇了撇嘴。
宫九伸手三击掌,禁军首领魏子云身后一人,突然拔剑,将魏子云一剑穿心,其余披甲的禁军,散入席中,执剑将整个宴席包围。
赵佶之子赵构等人反抗,瞬间多成了剑下亡魂,鲜血溅了一地,震慑了整个大殿所有人。
段誉抬头看自己座前披甲侍卫,并不惊讶的发现,此人竟是无名老头。宫中宴席,入宫时需解去随身兵器,因此整个殿中无论文武都手无寸铁,唯有这些装扮成禁卫之人,手中执有刀剑。
她瞟了一眼旁座,至今一言不发的申王赵佖,他座前执剑威胁之人,亦是段誉在无名岛见过的一流高手。
赵佖垂眸静坐,长袍垂地,神色静肃,仿佛对面前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在他身旁,世子赵有奕,回过头来安抚的对段誉笑了笑,用口型气声道,“放心。”
“请大家原位就座,勿要离席,”宫九道,“我希望今日只需死一人即可,赵佶其人,罪不容赦,诸位国之栋梁,大宋江山还需诸位与我勠力同心。”
“你称陛下阴媾太后,弑君杀弟,可有证据?”坐中一个大臣强自镇定的开口。
“这是自然,”宫九取出半张帛书,在殿中展开,顿时引得一阵轰然——
“圣旨!”、“竟然是圣旨!”、“真的假的?”
“这是先帝遗旨,命家父承袭帝位。”宫九道,“家父便因此被赵佶所害。”
自然,喧哗声顿时更甚。
“诸葛神侯,”宫九拿着那张帛书到诸葛正我面前,“神侯可来辨一辨此物真伪。”
“是真。”诸葛正我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沉声道。
哗——
此时言语一出,再次引来众人哗然,诸葛正我,作为当朝第一忠臣,两次救赵佶性命,他既然承认是真的,许多人顿时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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