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什么时候才懂得怜惜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不总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
亦秋越想越觉鼻酸,伸手戳了戳小红鸟的翅膀,几分心疼、几分责怪地问道:“你怎么搞的啊?那天夜里的事熏池都和我说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
“……”幽砚回应亦秋的,只有一阵沉默,她紧闭着眼睛,任亦秋怎么戳都一动不动,就跟从未醒来过似的。
“你用了什么禁术啊,你和那家伙拼什么命啊,你要是……”
“我不那么做,他们会死。”小小的钦原没什么力气地打断了亦秋的责备,低声道,“那样你会死。”
亦秋一时噎住,好一会儿才红着双眼,咬唇反问了一句:“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不在了,我怎么活?”
短暂沉默后,幽砚轻声叹道:“这不还在么?”
那语气,就像大人神色敷衍地哄着被自己气到的小孩儿一样,明明没什么道理,偏又理直气壮得很,大有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说你小气」的架势。
亦秋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没能忍住,伸手抓住钦原鸟两只翅膀的根部,将幽砚从床上拎了起来。
如今只有鸭子大小的钦原鸟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挣扎不过一只羊驼小妖,一时只能瞪着一双诧异的眼瞳,一脸窘迫且不愿认命地望向了抓着自己翅膀的亦秋。
“你做什么!”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熏池说的那什么半个命魂,其实也在你算计之中,你其实就是在赌,赌那半个命魂能护住你的性命,是不是?”亦秋红着双眼大声质问道。
“是不是?”亦秋再一次逼问。
好一阵沉默后,幽砚不禁无力地应了一句:“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打算这么做啊?反正你想做什么我都拦不住你,你就当给我个心理准备不行吗?”亦秋不悦地抱怨着,有些哽咽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我没输,不是么?”
亦秋闻言,不禁咬了咬牙,一时掐死眼前这只小鸟的心都有了,奈何指尖稍微用了点力,又忍不住开始心疼。
说到底,幽砚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许久,亦秋冷静下来,将手中的小鸟放回了软和的床铺,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万分后怕而又极度不悦地朝幽砚凶道:“你就这样……就这样把命寄托在别人身上,你真就不怕吗?
还有你那半个命魂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伤过你,还是你把它藏到哪儿了?
你……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啊?不是说好了,要彼此信任的吗……”
原本是凶巴巴地质问,结果问着问着却把自己委屈哭了。
亦秋一哭,幽砚就急了。
她颤抖着没什么力气的两只脚丫子,努力站起身来,眼里满满写着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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