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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暮从怀袖中刚取出来的文书还没递送到女子手中,不远处的屏风陡然倒地,巨大的声响下,屏风的松木胎骨断裂开来,精致的紫檀和花梨框也破败了一路。

而屏风后头的伟岸男子紧紧抱着手中的木匣子,整个人拢在狂风暴雨的爆烈气息中,黝黑的鹰目死死盯着还噙着笑意的清绝男子。

“皇兄这是怎么了?”天子动怒,楚绡宓瑟缩了几下,想拦在容暮前头。

但容暮已将佛经交由她手中,还从她身旁走了出来对着明显动怒的皇兄拱手行礼,端得一副云淡风轻:“陛下,天色不早,微臣告退。”

“慢着。”楚御衡冷言,看着一旁的楚绡宓手里的书卷,“绡宓你退下。”

“皇兄!”

“朕说退下!?”

楚绡你看着二人不对劲的氛围不愿离开,但抬头就见自家皇兄阴鹜着的脸,楚绡宓不情不愿地离开,走前还一步三回头担心着容暮。

容暮扬着笑意,示意她没事,楚绡宓这才离开。

楚御衡都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翻滚的更旺盛。

从何时起,容暮对楚绡宓都比对他亲密,容暮今年送给楚绡宓的佛经本该是送给他的,而对楚绡宓说的那句“来年多福”也该是亲口对他说的。

环抱着木匣子,楚御衡不愿承认自己在醋味,更不愿从自己的妹妹那儿抢容暮准备好的佛经。

如今君王气质锋利,看人时直叫人噤若寒蝉,就连要给人送礼也是这般:“这是朕之前说要为你准备着的礼。”

容暮掀了掀眼皮子,不用仔细想就知里头放着的是什么。

年年都是如此,容暮用自己用心抄录的佛经换了楚御衡送他的桂花酿,然后二人起了醉意就厮混龙榻,久而久之,容暮看到楚御衡宫宴后抱着酒寻他,就不由身子发软。

酒是好酒,可他着实不喜。

容暮还躬着腰,执意离开:“微臣府上还有事。”

“你刚刚这般理由能骗得了绡宓,但骗不了朕。”

帝王偷听也丝毫不感羞耻。

容暮笑了:“可微臣现在饮不得酒,也的确体乏。”

喝不得酒是太医的叮嘱,身子乏了也不像骗人,因为容暮到了宴会后半场面色就凝白起来。

楚御衡看在眼里,也不介意他的抵触:“那你收着这酒,现在不喝就以后喝。这一份同之前的不一样,是朕亲手弄的。”

被塞进怀里的木匣子很重,毕竟是实打实的酒水,险些让容暮一口气没喘上来;但更让容暮惊讶恍惚的还是楚御衡刚才说的话。

这东西是楚御衡亲手做的。

若是以往他定然会欢欣,但楚御衡应当还同闻栗打得火热,即便这样还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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