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御衡之前允诺不会对华淮音动用私刑,华淮音还是被打断了腿……
讽刺瞬眼而辄空。
顿了顿,容暮对上楚御衡炽热灼人的双目,面上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微臣多谢陛下。”
“阿暮不用和朕客气……”
楚御衡忍受巨大的痛苦和悔恨,对视间满目悲怆。
再在意他的变化作甚,如今的容暮只想将华淮音安生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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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宫中,宋度仔细收拾了些东西。
就着点点烛火,容暮一边闲翻棋谱,一边看宋度拾掇。
来的时候单单一个人的用物,现在宋度收拾起来杂七杂八的东西多了不少,大多都是楚御衡让小宣子送来的。
难得的棋谱,滋补身子的药材,亦或是放来供容暮把玩的珠玉。
宋度才收拾一半就已经整整装了两面的红木雕漆大木箱,还有许多宋度不曾收拢好。
这些他都不会带走,整理妥当也不过是为了全头全尾的交还给楚御衡。
他本打算明日就离开,没料想晚间寝前还有客过来拜见。
每回楚绡宓过来时都精神昂扬,这次却面色惨白,双目格外红湿,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容暮看着眼前楚绡宓双目光芒略显消散,就知她又在楚御衡那处触了霉头。
“殿下这是怎了?”容暮放下了手中的棋谱,认真问道。
楚绡宓刚从冷冰冰的殿外进来,乍得触到宫殿里暖和的温度,鼻子骤然就红透了,当下看着宫殿里香炉里氤氲而起的松脂香雾,嚼着哭腔卖可怜。
“本宫被皇兄训斥了……”
说着,楚绡宓的声音都呜咽起来:“本宫听说阿暮你明日就要出宫了,就求着皇兄让阿暮在宫里多住些时日,可皇兄骂本宫,还说本宫孩子气。”
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楚绡宓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要找人诉说撑腰的模样。
容暮微抬起下颌,略感无奈。
这也不是楚绡宓第一回 被楚御衡骂了就来寻他。
这几年但凡他在宫中多住一段时日,楚绡宓总会因为楚御衡一句两句难听的话就哭着鼻子来找他。
容暮看在眼里,心间叹了一口气,熟稔地从怀袖里取出一面白巾递到女子手中:“陛下朝政繁忙,容易心绪难平,殿下还是多担待些吧。”
“本宫也知道皇兄压力大,难以解忧,可闻栗也在,皇兄还当着外人的面这么骂本宫,本来皇兄还在骂闻栗的,本宫进去以后皇兄就不管不顾的骂本宫,本宫就像个移了怒火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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