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南虽然自认已有非凡之能,但面对着人间最顶级的剑客,哪怕周身硬如铜墙铁壁,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纯阳功法以肉身为器,他看似赤手空拳去接刀剑,实则招招式式,都攻守兼备,快速周旋在俩人之间。
一众纯阳教弟子在一旁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是许之南的私人恩怨,并不敢轻易加入战局。而祁梦笙始终面色阴沉,目光随着三人而动,似乎在审视什么。
前一世解彼安与许之南也切磋过几次,虽然碍于君臣之礼,许之南有所谦让,但仍能探出他的修为,与自己难分伯仲。可眼前这个人,其实力已然问鼎九州,突破不灭天火之境界后,肉身更是近乎于神,再加上冰灵与金镂玉衣的双重铠甲,不仅速度快得惊人,即便中了他们的剑,竟也毫发无伤!
刺出的剑竟然无法穿破他的皮肉,这对二人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许之南抚掉衣料的碎片:“我说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想杀你们,方才便有机会。”
“那你为何不下手。”范无慑冷笑,“害怕天机符吗。”
“我若怕天机符,便不会亲自来见你们,倘若我过不了这一关,自然也无法统御天下。”许之南微微一笑,“何况,真正害怕天机符的,是你们。”
解彼安调动灵力倾注君兰剑,他寒声道:“你应该害怕的,只有亏心之人,才需要害怕。”
范无慑看向解彼安,目光有几分挣扎,解彼安朝他摇了摇头。
他们再度袭向许之南,许之南腹背受敌,与二人缠斗,仍显游刃有余,他的速度快得几乎只剩下残影,即便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封锁了他的退路,他也可以靠着刀枪不入的肉身安全退出,并趁隙打了范无慑一掌。
这一掌当真有巨石当胸的威力,范无慑的身体倒飞出数丈,口中喷洒出鲜血,铺落在地上,看来触目惊心。
解彼安回护到范无慑身边,将他扶起。俩人在与江取怜一战中,都各有损伤,且灵力消耗极大,此时都已近山穷水尽。
而许之南的强大,远超他们的想象。
“凭你们两个……”许之南冷笑,“为何只剩你们了?或许修仙界都会顺势而为,只有你们顽固不化。”
解彼安握紧了剑柄,沉声道:“不止我们。”他环视纯阳教的弟子们,“这个人,还是你们要追溯的掌门吗?纯阳教的教义,岂能容许一个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窃丹贼做掌舵人,你们各个修有所成,此时道心何在?”
纯阳教众人皆目光闪烁、沉默不语。
许之南阴恻恻地说:“他们皆是我的徒子徒孙,你竟妄想策动他们?可笑!”
“他们首先是人,其次才是你的徒弟。”解彼安的目光最后落在祁梦笙身上,“祁仙尊,这个人害死了你爱的人,又霸占他的躯壳。你甘愿如此吗?”
祁梦笙冷冷地看着解彼安,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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