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岩胜那稀疏平常的日常也随着少女的倒下,便同他手中的茶盏一同掉落于地,发出了破碎的声响。
代替拥有斑纹的剑士先倒下的,反而是作为后勤人员的大夫。
她那副毫无生气,仿佛不会再醒来的昏迷状态实在吓惨了在场的岩胜,以及随后赶来的缘一。医馆里的大夫能给常人看病,神社的阴阳师能为式神施法,但是没人知道特殊的“咒胎”的治疗方法。
他们说着神明只是睡着了,看起来并无异样,却没有办法将她成功唤醒。直到在蜜身上留下特殊术法的真人,察觉到玩伴的异样,于当日夜里踏月色前来看望。
银发的少年神色微妙地望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玩伴。他伸出手指抚上蜜紧闭的眼皮,通过触碰自己在她眼珠上留下的缝合线,直接检查了一下她咒花本体的情况。
这么查着查着,真人苍白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个极为嘲讽的笑容。
“哇,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累成这样了?”
“是喝她血还是吃她肉了?她咒力直都快见底咯。”
就像之前三人在村子里生活的那样,诅咒会在咒力不足的时候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以最小的消耗尽快补充自己损失的力量。这会儿她实在累狠了,也就睡得更沉也睡得更久了。
若是担心不过,想让她尽快醒来其实也很简单,给补充点她咒力或者生命力就行了。
“哎,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了。是时候为伙伴献出这具身体了!”
“毕竟只有作为诅咒的我能扛得住这种压榨了。”
出于某种恶趣味,真人直接给出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方法。他无比恶劣地将手臂伸向了花朵的腰肢,在一秒就被缘一死死扣住了手腕。
“我来就好……”
真人打心底祝愿这个天赋过人的人类直接死在床上。但是考虑到自己还是打不过缘一,无事可做的他只能打着哈切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岩胜身上。
作为诅咒的他一看就知道蜜的咒力流到了谁的身上,本着他不高兴谁也别想高兴的原则,真人笑眯眯地跟玩伴的兄长打起了招呼。面容清秀的诅咒带着和善的笑容张开嘴唇,仿佛致命的毒蛇“嘶嘶”喷洒毒液——
“真可怜啊。”
“你是那个需要费心的病人呢。”
“所以你现在感觉还好么?她精心做出来的药有效果么?”
药么?沉迷于斑纹所带来的力量,自己到底从妹妹手上接过了多少支药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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