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院小声说:“那也是甚尔的错。”
禅院甚尔拿他没办法了,噩梦之后的恋人尤为难哄,他抓着恋人的手,不由分说地沿着他的手指一点往上亲吻着。他的动作既克制又温柔的,他在恋人肩膀上留下一个吻痕,忽然又笑了。
“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到现在也没等到你的吻。”
禅院甚尔的声音沙哑。明光院从噩梦的情绪中一点点脱离出来,他也学着甚尔的样子,抓着男人的手指,在无名指的位置,认真又虔诚地吻了下去。
明光院的体型小,他的手也比甚尔小了一圈。男人的手指上带着茧子,偶尔坏心眼的男人会用手上粗糙的茧,去摸索恋人的皮肤,一切他能够想到的地方。
于是这些茧也从痛苦的战斗与磨砺留下的印记,就成了一个个深夜里不可言说、只令人心跳加速的秘密。
明光院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在甚尔的掌心舔了一口。
天与暴君的眼睛变成了幽暗的颜色。
上午十点,甚尔抱着恋人去洗澡。
洗个澡,甚尔磨磨蹭蹭到了十二点,总算是洗完澡了。明光院累得要命,甚尔好歹还留了点理智在,没有到最后一步,他稍微休息一下就能够恢复精神了。
明光院穿着沙滩裤,随便抓了一件衬衫就往身上套。他有点饿了,正要走出房间去吃早饭的时候,甚尔又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衣橱前选衣服了。
明光院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刚才穿的是甚尔的衬衫。本来就白净的少年,身上哪怕留一点点痕迹都会很显眼,衬衫和沙滩裤本来算是这个季节很平常的打扮,但在甚尔身上算是紧身的衣服,放在明光院身上,就宽松地垂下来,遮住了沙滩裤短短的边缘。
那双腿白净又不至于骨瘦如柴,甚尔偶尔会有点失控,在明光院大腿内侧,现在还残留着他昨夜留下的指印,在这种打扮下,一切若隐若现。
明光院茫然地看着甚尔放在他面前的长袖和长裤:“今天外面很热唉……”
甚尔霸道极了:“反正不准穿那么短。”
明光院有时候不太能理解甚尔莫名其妙的坚持。不过他明白甚尔是怎样的人,所以他也没有多加思考,乖乖地换上了甚尔选的那套衣服。
果然很热。
老宅里不是所有房间都有空调的,光靠着电扇驱暑当然不行。明光院还挺想出门的,但穿着这身衣服,感觉哪里都去不成了。
他无精打采地吃完了午饭。
甚尔忽然又提起了早上的那个梦:“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话,今天会有所不同吗?”
明光院趴在餐桌上想了想:“假如是世界末日……那就只有弥补遗憾之类的事情了吧。”
甚尔看着自己的手,表情好像有点微妙。
天气太热没办法出门,中午的时候,甚尔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上写的是他的名字,看时间好像是几天前网购的物品,外包装上写着游戏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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