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夏油杰歪过头,忽然弯起眉眼:“骗你的,没吃。”
月见山:“……那你要不来一口?”
同情心这种东西大部分人与生俱来就有,月见山就是同情心特别丰富的那一类人。比如说她上午还一边打游戏一边骂夏油杰,中午的时候看见夏油杰没吃饭,月见山又觉得——这人怪可怜的。
完全生不起‘饿死这个小兔崽子’的想法。
夏油杰倒是一点不客气,在月见山提出邀请后,探头过去直接吃掉了月见山筷子上夹着的菜。
月见山看着自己夹了个寂寞的筷子,沉默数秒:“你要不要自己再去添一双筷子?”
夏油杰叹了口气。他单手撑着脸颊,轻声:“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你太过于神经大条好,还是该说你没有危险意识好。”
明明已经被他锁在这里了,还能关心他这个罪魁祸首吃过午饭没有。
哪怕月见山不理他,或者骂他害怕他,多发泄几句,夏油杰也不会这样心情复杂。
趁着夏油杰在感叹,暂时应该没空来吃饭,月见山抓紧时间往自己嘴里塞了几口喜欢的菜,脸颊变得鼓鼓的。
听完夏油杰的话,她有些艰难的把饭菜咽下去,为自己辩解:“我有危机意识的!但是我又跑不出去啊,而且你现在也不会杀我了不是吗?”
虽然害怕夏油杰,但是恢复记忆之后月见山就清楚地意识到:夏油杰不会真正的杀了自己。
如果他动手了,那也绝对是为了救自己。
月见山并不笨。相反,她一直很聪明;之所以明知道夏油杰性格有点问题,月见山仍旧敢和疯子咒术师谈恋爱,是因为情绪敏感的月见山早就察觉到,夏油杰的疯性之中,莫名带着一种温柔。
他会保护自己领域之内的东西,就是野兽守护自己的领地一样。
恋爱就像是一场赌博,年轻的少女愿意为了初心懵懂的好感去赌一把。年轻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这场赌博需要那么多筹码。
在月见山为自己辩解后,夏油杰难得没有反驳回去。他仔细审视着月见山——从她鼓鼓的脸颊,到柔软的唇。
月见山眨了眨眼,觉得现在气氛不错。她小心提出请求:“杰,可不可以把窗户后面的咒灵带走?”
“我想晒一晒太阳,屋子里太闷了,我会闷死的。”
现在还不能提出要离开的想法,必须要慢慢来。好在月见山太懂得怎么安抚自己男朋友了——别看这家伙说话好像能开车八百码,实际上他也就说话能开车,只要不涉及底线,夏油杰根本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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