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换上摆放好的拖鞋,说:“姑且称赞一下他们选择袭击落单的我的战术吧!但手法太过粗糙,我让随后赶来的部下抓了尚有一口气的人去囚室审讯了。”
“欢迎回来。”织田信略过他们的工作问题,说,“太宰,稍微过来一下。”
太宰治趿着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没有披着大衣的他看起来更为清爽。尽管头发的凌乱程度较以往更甚,身上还有股尚未完全消散的硝烟味。
“恩,怎么了?”
织田信说:“胃痛不治好的话,今晚的蟹肉料理一个都不会留给你的。”她伸出手,示意太宰将手放上来。
太宰治伸出左手搭在织田信向上摊开的手掌上,说:“信很狡猾呢。”
织田信通过皮肤之间的直接碰触,操控悬浮在空气中的绿色因子悉数涌向太宰治的腹部。自从上次太宰点明她的能力并非异能力之后,她上了心,后面经过多日调查发现自己的治疗是将这些常人无法用肉眼观察到的因子汇合起来,形成足以治愈他人的力量。
她出生的那个世界,似乎有许多她从未曾注意过的未知能力。不过织田信估计没有回去的可能,就干脆不管了,过好眼前的生活再说。
“大哥先去洗个澡吧,热水已经放好了。恩……太宰是要之后单独洗还是和大哥一起?”
织田作之助抱着织田信塞给他的睡衣套装,没有一句疑问地进入浴室。
看向一旁没有动作的太宰治,织田信说:“你们三个是同款睡衣。绷带也帮你准备好了,浴室门口右侧第一排柜子的第一格抽屉。那么,太宰,做出决定吧!是要和大家一起穿睡衣还是孤独地穿西装。”
“信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选择前者了吧。”
太宰治坐回沙发,他怀中抱着印有简单纹样的浅色款睡衣,跟织田作之助的只在颜色的选择上略有区别。
织田信说:“安心,洗完后坐在被炉里会很舒服的。”
织田作之助顶着一头湿透了的头发,简单拿了块毛巾,边擦拭头发边走向被炉,自觉坐下将双腿藏进暖烘烘的被窝,用行动诠释了织田信口中的舒服。
不用织田信提醒,太宰治便向织田作之助来的方向前去。在途中路过织田作之助和织田信的家庭合照,他停顿下来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浴室。
等到三人都缩进被炉收看红白歌会、昏昏欲睡的十一点三十分,坂口安吾几乎是踏着下一场曲目的开场敲响大门。
织田信连忙起身开门。
坂口安吾先是客气地递上带来的礼物,身上倒是没有异味,显得极为清爽。他换好拖鞋,进入客厅,看到了两位友人正在用从橘子上剥离的筋络绘画的奇怪场面,一回生二回熟,此时的坂口安吾已经可以做到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了。
“安吾,你来得好晚啊。”太宰治嘿了一声,弄乱了原本拼好的图画,向后仰着头,说,“我们已经洗得香喷喷的了哦,作为最臭的那个人,没有洗完澡的安吾不能靠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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