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会弄丢别人的东西。而且,你输液的手是右手,我知道你是左手写字。”陆雨斐毫不留情揭穿了苏欣然的借口。
刚坐起来的苏欣然万念俱灰地倒下,无精打采地对着天花板唱:“啊朋友再见~”
没想到陆雨斐真的就走了。
随着一声门响,又只剩下了苏欣然一个人,她苦大仇深地把自己的书包从床边拖过来,翻看着里面的东西,猛然看见了自己的“倒霉事件收集簿”,她一个人小声嘀嘀咕咕:“这个闷骚居然把它也带上了。”
那边陆雨斐走出了门始终感觉自己有什么准备好的话好像没有和苏欣然说,对方刚才那么一打岔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直等到她站在了电梯里,乍然间灵光一闪,对了,自己刚才应该关心一下苏欣然的病情的。
电梯门此刻正好打开,陆雨斐犹豫了两秒,后面的人都对她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她还是跨步走出了电梯。算了吧,这个时候再说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有些话的保质期只有那么一瞬间,过了就变味了。
此后的每一天,陆雨斐都雷打不动地天天给苏欣然送试卷,苏大小姐每天看着十点四十多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高挑身影,一腔幽怨也不由得偃旗息鼓,人家每天不辞辛苦地给自己送作业,自己要是再抱怨就真的不识抬举了。
这天苏欣然挂着点滴在小桌板上做完了一个章节的笔记,然后朝长时间输液而冰冷的右手呵了口气,她这个时候才发觉外面的雨下大了。
住院楼外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见雨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昏黄的路灯光晕模模糊糊,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走到十点五十了,苏欣然有点担心。
她翻身下床,披了件外套提着自己的输液瓶往房间外面走去,走廊里的微风带着初秋的凉意骤然朝她袭来,吹得她缩了一下脖子。
所幸,没有等多久。
一个人在走廊尽头出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苏欣然跟前了,随她一同到来的还有一身雨中奔波的潮气,陆雨斐手里雨伞的水滴滴答答淌了一路。
“怎么出来了?我今天有问题问老师,所以来晚了一点。”陆雨斐边说边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今天的卷子。
陆雨斐的裤脚和书包都不同程度被淋湿了,但是这几张试卷一点都没有受潮。
苏欣然看她这么大的雨只穿了件短袖,连忙踮着脚把自己披着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今天雨太大了,你穿这么一点明天要着凉,把我的外套穿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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