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只有她一个人,她刚想松口气却看到了不远处的断臂,嵇炘昔睁大了双眼猛地起身质问面前的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恐惧,她自己怎样她不在乎,但是对方要是敢伤害她在意的人,那是她最后的底线,是她逆鳞,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对方。
黑袍人静默的站在那边,抬眼看向嵇炘昔,黑袍的帽子遮住他的半张脸,但是却能看见对方那双猩红的眼眸,面对嵇炘昔的质问,那人的眼里竟流露出了一丝受伤,然后抬手细长的手直直的指向嵇炘昔。
“为什么这么说?对他们动手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嵇炘昔一愣,张口就要反驳,对方的手指却轻点了一下,黑色的烟雾幻化成了一面镜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到镜中的自己,嵇炘昔僵立在原地。
镜中的她浑身是血,两只眼睛是灿金色的,仿佛野兽的瞳孔一般透着凶性,额头那诡异的花纹比干涸的血迹还要红艳。
黑袍人无声的移动到了嵇炘昔的身后,和她一起注视着镜中,低语道:“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插手,是你自己促成了这一切,不要感到害怕,这是你的天赋,是你与生俱来的东西,你要学着接受它。”
嵇炘昔猛地挥拳砸向面前的镜子,镜子本就没有实体,她的拳头挥了个空,她咬唇奔向不远处的河边,河水倒映中的她和镜子中的没有任何区别。
她注意到这四周有爆炸过得痕迹,不少地方还溅着鲜血,刺骨的河水扑在面上,嵇炘昔迫切想要洗去身上的血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黑袍人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身旁,蹲下身子劝慰道:“你为什么要难过?你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属于我们这边,和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
嵇炘昔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黑袍人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黑袍人那双猩红的眼眸中流露出了痴迷的神色,他虔诚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现在的你还没有想起你真正的样子,但是很快你就都会明白了。”
嵇炘昔看着黑袍人脑中一片混乱,但是身上的防备却没有卸下,她意识到面前这人似乎暂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而是在等到他口中所谓的自己“真正的样子”。
“那什么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像你这样吗?躲在黑暗中不愿意示人?”
黑袍人低笑了几声,伸手想去摸嵇炘昔的面容,被嵇炘昔厌恶的挥手打开,他也不恼张口说道:“你难道没想过吗?为什么这些怨气煞气,对你有这么强的亲和力,他们和你说是因为你能净化这些,但你有没有想过是你本身和这些就是同源,你们本就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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