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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炘昔此刻的意识陷在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中的她双目紧闭,直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好像是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嵇炘昔睁开眼却没有起身,她茫然的想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随即又反问自己。
她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记忆缓缓的回归脑海,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想起了自己过往的一切,也想起了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记得在荀攸灵让她离开后,她一直漫无目的的在这地下游荡,她既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也不知道接下里该做什么。
黑袍人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不停的蛊惑着她,向她不断重复她过往的人生,斥责荀纳乾几人的肤浅,试图引起她的愤怒,见她没有反应又改为威胁。
清点着嵇炘昔周身的人际关系,列举各种残忍的手段,嵇炘昔麻木的听着,直到黑袍人将话扯到荀攸灵的身上。
她知道她本不该对此做出反应,这只会让荀攸灵更加危险,但是荀攸灵三个字早就刻在她的心尖上,是她收在心底最是小心呵护的所在,当听到时候身体不由自作的就做出了反应。
虽然嵇炘昔极力克制,但是黑袍人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嘲笑的说道:“你当真以为只要你极力掩饰,我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你的特殊性?”
嵇炘昔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黑袍人,见她终于有了回应,黑袍人的身子激动的扭动了一下,然后尖声道:“你放心,她早就写在我的生死簿上了,就写在第一个,写了满满一页,我好几次差点都动手了,但是我都忍了下来。”
“你看,我为了你,都可以将这滔天的杀意忍到现在,你是不是很感动?”
嵇炘昔看着黑袍人,只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杀了面前这个人,而且她也有能力杀了对方,但是她一直没有动手。
因为她早就发现,这个黑袍人从现身开始,就一直在引诱自己动手杀他,在方一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就差点暴走杀了对方。
但是临近死亡,对方的面上既不是恐惧也不是解脱,反而是为即将到来的事,感到欣喜若狂,这样突兀的表现让她找回了理智,在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前,她是不会让这人如愿的。
嵇炘昔看着黑袍人,正要开口,突然发现这人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甚至出现了片刻的失神,这样的行为让她很是疑惑。
但是很快黑袍人回过神,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和愤怒,他停下了对嵇炘昔的嘲讽,厉声说道:“我想你既然这么漠视我,我应该做些什么引起你的注意才好,你觉得我做什么好?”
嵇炘昔闻言,顿时感觉心头一震,黑袍人的身影已经化作一缕黑气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遁去,她不敢怠慢拔腿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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