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肢解,其他几个动作就显得更多余了。”燕归淡淡说着,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还有一些化验结果没出来,她暂时还不准备说。
“对了,申悟这个人,我看任队那意思好像认识他,你知道么?”燕归卧底四年再加上两年养伤,久久不在司法体系内,对这个申悟没什么印象。
提到死者的名字,顾以羡的表情有些嫌弃,她没掩饰自己的情绪,很直接地说:“知道,这人是个臭名远扬的无赖。”
“我听说他是个很有名的律师。”
顾以羡觉得提起申悟晦气,但这家伙现在成了实打实的被害人,还落到她们手里了。
“是有名,但这个名在业内是烂透了。”
顾以羡告诉燕归,申悟这个人没有底线,他的一切衡量标准都是钱,钱到位了他什么事都敢做。身为律师,知法犯法也不是一次两次,最恶心的就是伪造和篡改证据,偏偏这人有点儿手段,做得滴水不漏,让人完全没辙。
他刑事和商事都接,而且他的客户多数都是大富豪,什么缺德事儿都能帮人干。这家伙成名的案子是十年前,那会儿任悠然和顾以羡都还没毕业,燕归还是个实习菜鸟。
当时有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案,大富豪郑明路醉酒后奸|杀了一个女员工,死者体内留着的精|斑都验出了郑明路的DNA,结果最后居然无罪释放了。
燕归听了一愣,问:“为什么可以释放?都验出精|斑了。”
顾以羡神色恹恹的,看上去提这个让她很不爽:“申悟当庭提交了一段案发现场的录像,画面上显示的是郑明路的司机杀了那个女员工。”
燕归显然没想到有这种事,画面清晰的视频资料显然比单纯的精|斑更有说服力。精|斑只能证明郑明路跟女员工曾经发生过性关系,就连是不是强|奸都不能确定,在强大的视频资料证据面前确实不足以对抗。
“那段录像是哪儿来的?”直觉告诉燕归问题一定出在录像上。
“案发现场是个偏僻的废弃公园,根本连个监控都没有,距离那个公园最近的一个路口监控也只是拍到在案发时间郑明路的车路过了那里,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那辆车司机也经常开。而那段录像是一个号称目击者的人提供的手机视频,他出庭作证说自己拍到了案发过程。”
顾以羡嗤笑了一声,靠在椅子上说:“因为证据确凿,司机又供认不讳,所以郑明路被释放,司机成了替罪羊。那个司机连正式判决都没等到,就死在了看守所里,那个证人在出庭作证不久后就搬家了,从此以后人间蒸发,这一切如果都是巧合的话没人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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