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沨瞥了她一眼,闷声说:“我家没大人。”
路知忆的手一顿——完了,又说错话了。
好在沈南沨没继续保持沉默:“平常都走门,这次纯粹是懒,外加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墙。”
嘴皮子溜如路知忆,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安慰吗,但自己和沈南沨不过萍水相逢。
何况,相逢的开始实在算不上愉快。
安慰,是路知忆最不喜欢做的事。
每个人对所经历的事都有一把衡量的尺,什么都不知道上去就安慰无异于打破人内心的平衡,反倒惹人膈应。
正当路知忆纠结的时候,沈南沨把手横在了她眼前:“不是说是为了给我用的嘛?”
路知忆望着碘液和棉签,哭笑不得:“这你倒记得清楚。”
路知忆嘴上打趣,但行动上还是“就坡下驴”。
她简单检查了下沈南沨的伤口,不算严重,只是擦破了点皮,伤口上的血都结痂了。
但因为沈南沨白的人神共愤,这点儿小磕小碰在她身上都显得格外骇人。
有够娇贵的,路知忆想。
“怕疼吗?”
因为路知忆是忽然发问,沈南沨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脱口而出:“怕。”
闻言,路知忆从一旁没有标识的盒子里取了个东西,对沈南沨说:“张嘴。”
没等沈南沨反应过来,东西就已经进了嘴:“路知忆,你给我喂了…”
话音未落,一股清甜自舌尖传来,路知忆见她不说话了,得意地笑了笑,问:“甜不甜?”
沈南沨点了点头。
路知忆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然后手法专业的取出棉签,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可能是嘴里的清甜真的可以止痛,沈南沨惊奇地发现,好像真的没那么疼。
路知忆扔掉棉签,见沈南沨满脸的不可思议,计上心头:“这糖可大有来头。”
一句话吊起了沈南沨的好奇心:“什么来头?”
路知忆见她好奇,故作玄虚地朝她摆了摆手,沈南沨犹豫了下,还是弯腰凑了过去。
“这是医院里儿科护士给小孩打针的时候喂给小孩的,来头大吧?”
“就这?,”沈南沨起身,手撑在桌子上,斜睨着路知忆,“我还以为多大…不对,路知忆,你骂谁三岁小孩呢?”
“哈哈哈哈……谁吃糖我说谁!”
见沈南沨要动手,路知忆忙往后退:“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你属辣椒的啊,浇点油就爆!”
奈何退的太猛,路知忆忙扶住腰,沈南沨的心也咯噔了下,没等她询问,路知忆就先告饶:“沈姐姐我错了,放我一马,等我腰好了再陪你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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