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沨冷冷地看着他,似不在乎,更似嘲讽。
黄毛彻底被惹怒了,沈南沨往后退了一步,一拳打在了黄毛的下巴上。黄毛吃痛,脏话还未出口,膝盖就被沈南沨踹进了一地玻璃碴中。
沈南沨单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胳膊死死地锁着他的喉,黄毛挣扎着抡起甩棍,沈南沨偏头,但下巴还是挂了彩。
沈南沨发了狠,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声音似从牙缝了挤出:“妈的,你是想死吗?”
“姑娘,收手吧。”
沈南沨循声望去,卡座里的人凝视着她,理智回笼——这人是三爷,福堂街没人敢得罪他,自己得罪不起。
她松开手,狠狠地把黄毛的脸砸进了玻璃碴中,对三爷点了个头,扭头走了。
“唉,你这死丫头……”
三爷抬手示意说话人闭嘴,那人不解道:“三爷,就这么放过她?”
“不然呢,去把一个未成年揍一顿,然后进监狱?”
“那个丫头,给我盯好了,只要是我没说不盯,就算她上大学了你们也得给我把人盯紧了。”
“不是,”旁边人不解道,“三爷,那丫头刚可是奔着要咱兄弟的命去的啊!”
三爷皱了皱眉,冷冷道:“让你盯你就盯,哪来这么多废话!”
“人啊,在不见光的地方活久了就总想着回到光下边,总不能当一辈子流氓吧,”三爷抿了一小口杯子里的酒, “回到光下边,需要有把伞。”
“这小孩能是伞?”
“谁知道呢,”三爷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不定是呢。”
第14章 chapter 14
“嘶,”沈南沨倒吸了一口凉气,“路知忆轻点,痛。”
路知忆冷笑了声,说:“现在知道痛了,和人干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痛啊,”路知忆换了根棉签,手上的力度更加轻柔,“但凡当时能想到现在会痛,你都不至于和人打起来。”
沈南沨自知理亏,难得没有还嘴,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任由路知忆“处置”。
“好了,”路知忆扔掉棉签,把碘液收进抽屉,“好在伤口不大,就是蹭破了点皮。”
“我妈这几天都在公司赶项目,晚上不回家,李爷爷那边我去说,你今晚上先住我这儿吧。”
“啊?”
路知忆望着她一脸懵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衣服上都是血,老人家看到怎么想?他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偷溜出去和人打架?”
说着,她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全新的粉红色睡衣,扔到了床上。
沈南沨看了看粉红色睡衣,又看了看路知忆,笑了。
“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粉红色,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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