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冷冽, 为金黄的银杏叶染上了一层阴郁,落在路面上的秋叶,被行色匆匆的行人一脚抚平了所有棱角。
警察局, 会议室内一片沉寂。
良久,许天泽打破寂静,说:“队长, 要不要查一下俞夏的恋爱史?”
张乐天抬眸:“你怀疑是为情所困, 然后自杀?”
“不是,”许天泽说,“国外有一种搭讪艺术, 叫Pick-up Aritist,缩写PUA,最开始是引导男性提升自信,了解社交技巧的方式,属于“舶来品”, 到国内后则变了味,他们将女性物化成了一种战利品,以弄虚作假、伪装、欺骗、陷害、冷暴力等各种方式,在迅速和女性发生关系,并且会在获取一定的利益之后教唆对方自杀。”
许天泽拿起俞夏遗言的那张照片,说:“死了都要爱当成歌听是艺术,如果发生在现实,就是事故。”
“我怀疑俞夏被PUA了。”
张乐天看着那张照片,若有所思。
“分头行动,”张乐天说,“许天泽,你和我一起去医院。”
*
“患者是艾滋病晚期,伴有神经衰弱和中度精神异常,经常半夜惊醒和尖叫。”负责俞夏的护士说。
“她虽然情绪和精神状态都算不上很好,但其实相比她刚来那会儿已经好多了,她那会儿是一心求死,好几次都是九死一生,现在虽然还是不愿意和人交流,但能看出来她没那么绝望了。”
“那天早上我查房的时候她还挺好的,她胃口一直不是很好,那天早上破天荒的喝了一小碗小米粥,还吃了一个鸡蛋,我就随口说了句‘今天心情不错嘛’,本来以为她会和之前一样不搭理我,结果,那天她不仅回我了,还是笑着回的。”
“她回的什么?”许天泽和张乐天相视一眼,许天泽问。
“说是今天有个人要来见她,很重要的人。”
“是谁?”
被问话的医生望着满眼焦灼的张乐天,有些紧张地回道:“这涉及病人隐私,我们无权过问,您这问题我要是能回答上来,我就离领失业补助不远了。”
气氛忽然尴尬,张乐天笑也不是,板着脸也不对——最近一连串的事,已经把这个爱笑的年轻队长磨练的失去了微笑的欲望。
许天泽上前打圆场道:“您别介意,他的意思是,俞夏有没有和你提过谁要来见她,您有印象吗?”
“无菌病房的探视要求很严格,进入病房内探视的家属必须严格消毒符合标准才允许进去,而且探视必须登记,我们血液科重症病人很多,家属也多。”
言下之意,我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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