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忆嗤笑了声,不想对她的脑回路浪费口舌。
——典型被人卖了还在帮忙数钱。
路知忆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眉头紧皱——这个人的目的明确,这盆脏水是一定要泼出去的,是她最好,泼到沈南沨身上了也不算亏。
——坐在里面的倒霉妇女明显是被人利用了。
她是,王尔也是。
利用她的人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命运有时是无常的,两个冤大头在警局里碰了个照面。
想明白这点后,她没有继续呆在监控室里浪费时间,刚出来,便碰上了坐在大厅里抽烟的张乐天。
张乐天和许天泽相比,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许天泽性格温和可以选择什么时候结束审讯,张乐天虽然长了一张爱笑的脸,但性格是在说不上有多好,极其容易钻牛角尖。
碰上沈南沨这种一点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俩人没吵起来就算万幸。
路知忆打量着张乐天生无可恋的表情,和顾浅夏相视一笑——很明显,这种“万幸”不存在。
张乐天余光瞥见了路知忆,他把手里的烟灭掉后,嘴角强行扯出一个向上的弧度,对路知忆抱拳到:“路小姐,您爱人的脾气张某算是彻底领教了,您辛苦了。”
“您客气了,”路知忆作揖浅笑,“既然您完事了,方不方便让我见一下我家那口子?”
张乐天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请到:“您请,不管您愿不愿意,我都必须得被动地听完你们俩人的对话了。”
路知忆莞尔,耸了耸肩,“您自便。”
路知忆被张乐天推进去的瞬间,沈南沨循声抬眸,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连灯光都变得温柔。
沈南沨脸上未施粉黛,身上的衣服没有半点褶皱,腰是挺的着,披在背后的卷发依然利落,但眼底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记忆开始重叠,十年前,自己坐在同样的位置,也是一样的光景。
路知忆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她绝对不可能让沈南沨受她在十年前经历过的委屈和不甘。
沈南沨望着她,抬手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喑哑:“阿忆,辛苦了。”
路知忆一怔,她摇了摇头,想说“没事的”,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化为了眼角的一点清泪,打湿了手背。
“我相信你,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路知忆握住沈南沨的手,手心传来的炽热温暖了沈南沨逐渐崩溃的内心。
“嗯。”
“张警官,”路知忆转过身,仰视着张乐天,阴影掩住了她半边面容,“我相信我爱人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确实见过俞夏,但那是俞夏失踪的一个小时前,我们去吃了火锅,如果查不到监控,还可以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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